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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線。巴蕾特匆匆下樓,與他擦身而過,向她女主人的房間走去。

屈維斯先生捨棄那小電梯不用,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樓。

他的臉上出現莫名的愁容。他發現大家都聚集在客廳裡。瑪麗·歐丁見到他馬上提議打橋牌,可是屈維斯先生婉拒,推說他很快就得回去了。

“我住的旅館,”他說,“是老式的。他們不希望客人過了十二點才回去。”

“現在還很早——才十點半而已,”奈維爾說,“他們總不會把你鎖在外頭不讓你進去吧?”

“噢,這倒不會。事實上我懷疑他們晚上門有沒有上鎖。九點就關門,不過沒上鎖,把手一轉就可以走進去了。這裡的人好像非常隨便,不過我想他們這樣信任本地人是對的。”

“這裡白天當然都沒有人鎖門,”瑪麗說,“我們的門白天都開著——不過到了晚上就鎖起來了。”

“‘宮廷’是什麼樣的旅館?”泰德·拉提莫問,“外表看起來是幢奇奇怪怪的維多利亞時代建築。”

“它名副其實,”屈維斯先生說,“而且給人一種如同沉浸在維多利亞時代一樣實實在在的舒適感。舒服的好床,菜燒得好——寬大的維多利亞式衣櫥。巨大的浴盆,四周都是桃花心木。”

“你不是說你剛開始時有點困惱嗎?”瑪麗問。

“啊,是的。我謹慎地寫信預定了一樓的套房。我的心臟不好,你知道,不能爬樓梯。我到達時發現樓下沒有空房,覺得有點困惱。我被分配到頂樓的一間套房(我必須承認是很好的房間)。我提出抗議,不過好像是一個本來打算這個月到蘇格蘭去的老客人生病了,房間空不出來。”

“我想是盧坎太太,”瑪麗說。

“我想是叫這個名字。在那種情況之下,我不得不將就一下。幸好他們那裡設有自動升降梯——所以實際上我倒沒感到有什麼不方便。”

凱伊說:

“泰德,你為什麼不住到‘宮廷’旅館去?這樣你來這裡比較方便多了。”

“噢,那種地方好像不合我的胃口。”

“不錯,拉提莫先生,”屈維斯先生說,“那絕不是你活動的領域。”

泰德·拉提莫為了某種原因臉紅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說。

瑪麗·歐丁感到緊張的氣息,趕緊支開話題,提出她對報上刊登的一個案子的看法。

“我知道他們在肯特市那件重大案子中又扣押了一個人——”她說。

“這是他們扣押的第二個人,”奈維爾說,“我希望他們這次抓對了人。”

“即使他就是兇手,他們也拿他沒辦法。”屈維斯先生說。

“證據不足?”羅伊迪問道。

“嗯。”

“然而,”凱伊說,“我認為他們最後總是會找到證據的。”

“不總是會找到,史春吉太太,如果你知道有多少人犯了罪卻逍遙法外,你會大吃一驚。”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一直沒被發覺?”

“不只是這樣。有一個人,”——他提及兩年前一個有名的案子——“警方知道一些兒童謀殺案是他乾的——一點懷疑也沒有——但是他們卻無能為力。有兩個人提供他不在場證明,儘管這不在場證明是假的,卻沒有辦法加以證明。因此殺人兇手獲得開釋。”

“真是可怕。”瑪麗說。

湯瑪士·羅伊迪敲敲菸斗裡的菸灰,以他平靜、深思的聲音說,“這證實了我一向的想法——有時候人把法律操在自己手上是對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羅伊迪先生?”

湯瑪士開始裝填菸絲。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以心血來潮、不相連貫的語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