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發地在他身旁坐下來。他們之間一片沉默,一種相知甚深,無聲勝有聲的沉默。
“看起來多麼近。”奧德莉終於打破沉默說。
湯瑪士·羅伊迪望著“鷗岬”。
“嗯,我們可以游泳回去。”
“從這邊不行。卡美拉曾經有個女傭,她是個愛好游泳的人,在潮水恰當的時候,常常游過來再游回去,要在高潮或是低潮時——但是正在退潮時潮水會把你捲到河口去。有一天她就是這樣——幸好她頭腦冷靜,安全地在東頭灣上了岸——只是害得她精疲力盡。”
“這邊並沒有什麼危險告示牌。”
“不是這一邊。暗流是在另一邊,斷崖下面水很深。去年就有人自殺未成——從斷崖上跳下去——不過半途被一棵樹擋住了,海岸巡邏員救了他。”
“可憐的傢伙,”湯瑪士說,“我想他一定不會感謝他們。下定了決心要求得解脫卻又被救起來一定很難受,讓人覺得像個傻瓜一樣。”
“或許他現在很高興。”奧德莉出神地說。
“我倒懷疑。”
湯瑪士噴吸著菸斗,他稍微轉頭就可以看到奧德莉。他注意到她正盯著海水出神。長長的褐色睫毛貼在秀氣的臉上,小巧貝殼式的耳朵——
這使他想起了什麼。
“噢,對了,我找到了你的耳環——你昨晚掉的那個。”
他的手指探進口袋裡。奧德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