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的“禁地”中。
大夫謹慎地診視,最後呼了口氣,暗算慶幸夫人只是普通的發燒,之後便要小容和他一同回去拿藥。
香兒擰了條溼毛巾,擦拭柴可人滾燙的臉頰,接著像發現什麼似的仔細觀察柴可人。她晃了晃腦袋,這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麼當夫人的臉色越紅時,她硃紅的唇瓣卻越淡,好似唇上的紅豔在她痛苦的容顏散了開來……
誰……誰來救我?
身體……好痛……
喉嚨被烈火燒著,聲音……我的聲音不見了……
血!
好多血……
止不住……眼前盡是一片鮮紅——
那是……我的血?
不……不要……
夢。
這是夢……這絕對是一場惡夢!
不要離開我……
求……求求你們,不要離開我——
“唔……”
晴朗的天氣似乎無法讓所有人感到快樂。
拓兒嘟著嘴,發出了煩悶的聲響。百般無聊地坐在屋前的階梯上,抬頭看看天空,低著看石板,向右看看花盆,往左看看石頭,這些舉動,他不知已重複了幾遍。
“唉……”他手支著下巴,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小年紀,學人家嘆什麼氣。”左琦不滿的聲音驀地從他身後響起。
拓兒轉過頭,見到來人後,一掃適才鬱悶,揚開了笑臉,“左叔叔。”
在柴可人及拓兒被帶回掛月島後,獨孤殘生便把拓兒交給左琦,隨他處置。左琦因心喜拓兒這孩子,於是便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家中,不僅看管方便,還有人可隨時照料他的生活。
“嗯。”左琦揉了揉拓兒的頭髮後,便在他身旁坐下。
“左叔叔……”
聽著拓兒略顯哀憐的語調,左琦心下明白他接下來要問什麼。
“左叔叔,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我娘?”
果然沒錯。左琦在心中嘆道。這個問題,他已經被問了七天了。
“得等島主同意才行。”
“等到他同意,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拓兒埋怨道。
左琦但笑不語。
“對了,左叔叔。”
“嗯?”
“我娘還好吧?”拓兒關心地問。
“她……”
見他遲疑,拓兒拉著他的衣服緊張地問:“我娘是不是生病了?”
“嗯,她大概是來這裡時受了風寒,發了兩天高燒,聽說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拓兒難過得眼睛都紅了,“伯伯要我好好照顧娘,不可以讓娘生病的……”
伯伯?左琦疑惑地看著他。
“我想見娘……左叔叔,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
左琦無法答應他。
“左叔叔,我娘沒看見我,一定也會很擔心的。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嘛?”拓兒哀求著。
左琦見狀,心頭著實不忍,他輕聲道:“拓兒,你娘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這裡。”
“啊?”拓兒愣了好一會兒,忽地,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他忍不住失聲哭叫:“娘——拓兒在這裡呀……娘——”
拓兒?
柴可人從睡夢中驚醒。她坐起身,環視著四周,心頭納悶著。
剛才,她好象聽到了拓兒的聲音。是她在做夢嗎?還是……
她費力地下了床,雙腳因多日未常走動而有些虛軟,才經過花廳,踏到門外,就已經累得輕喘。
屋外是一在片鋪著石板的空地,左右兩旁另有兩排房舍,正對面則是一道有著圓形拱門的灰色石牆,正好將空地圍成四方形。空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