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太子,隨老臣走吧。”唐時讓開一步,躬身道。
“我自己會走!不勞您這把年紀了還要在我的府中為我引路!”景天逸回頭,冷冷道。
說完,景天逸回頭又看了一眼韓諭和景天遇,大步邁開,不再多做他想。
“等一下!”
荊涼夏忽然不自覺地喊了出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和景天逸蒼白的面孔同時映入了眼簾。
齊燕一把拉住荊涼夏的袖子,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話。
“如果那天我沒有被你嚇著,我斷斷不會把你送回世子府的。”景天逸苦澀一笑,不再看荊涼夏。他再次轉向唐時:“我要收拾幾樣東西入觀庭居。”
“大皇子請。”唐時微微頷首。
景天逸身形一頓,大步邁開,漸漸消失在眾人面前。荊涼夏有些發怔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說他不喜皇位,卻當了半輩子的太子,從一開始他流連花間,恐怕就是一種對皇權的抗爭吧。
席間漸漸鬧開,那些被著實嚇到的大臣紛紛向景天遇告退。不一會兒便人走茶涼,連個墊子都沒捂熱。
荊涼夏忽然站起來,低頭對齊燕說:“我要去見玉屏兒。”
☆、第48章 混沌【】
見荊涼夏一臉堅定的模樣,齊燕看了一眼愈加混亂的席間,唐時不知為何並沒有離開,他走到景天遇身邊,低頭說著什麼,荊涼夏和齊燕看著他的口型,似乎說了一句“皇上病重”。
荊涼夏心知肚明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他手上那道聖旨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太子一黨到底倒成何種程度,景天逸想罷掉這個太子這個位置確實是真的。
荊涼夏拉著齊燕,不做聲色地低頭從一側快步走出,待來到門口,一個蓄著絡腮鬍子的將軍忽然擋住她們的去路:“府中的姬妾?”
齊燕心直口快,正要辯解,只聽上官煜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戲謔一笑:“她們可是三皇子和晉王世子的人……”
那將軍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紅了紅臉,低頭道:“失禮了。”
荊涼夏和齊燕不再理會這個將軍,匆匆出門,還未走幾步,荊涼夏回頭道:“謝謝了。”
“李大將軍已經倒臺,整個太子府的侍衛馬上就要被換了,你們若是要去見她,儘快吧。”上官煜道。
荊涼夏點點頭,緊緊拉著齊燕朝那個偏僻的院落疾步跑去。一路上,到處都是持刀的兵將,他們見荊涼夏和齊燕匆匆忙忙向西而去,並沒有為難二人。
那處偏僻的院落不知為何並沒有人去打擾,荊涼夏走到院落門口之時,忽然止住了步。她猛地一回頭,扯下了齊燕的面紗,齊燕慌亂地後退半步,半張著嘴,怔怔看著荊涼夏。
齊燕面上很是乾淨白皙,並沒有半點剔透感,也沒有那種生澀的紙片感。荊涼夏悵然一笑:“你最終還是沒有愛上他……”
“與其糾結這個,不如先去看看玉屏兒吧。”齊燕抬眼輕輕看了一眼那半掩的小屋,清冷翦風吹過,屋內忽然傳來一陣空靈飄渺的琴音。
齊燕一聽,喃喃道:“鳳求凰,卻不知為誰而求,勾挑之間,卻是半簾憂傷。”
荊涼夏抬步走到門口,猶豫了片刻,輕輕推開了門。
玉屏兒一襲白衣坐在桌後,一床混沌琴置前,琴音縈縈。她彈完一曲,雙手伏琴,抬頭輕笑道:“在妹妹面前班門弄斧,不要見笑。”
“這床混沌看起來很是精細,年代久遠的杉木,應該不難找,這琴很新,弦過緊,音色偏高,沒有彈多久。斫琴師是誰?”齊燕坐在玉屏兒身邊,問道。
“斫琴師是誰,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琴音比我那棋局容易化散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