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今生是沒什麼指望能大好了。既是如此,我不論在哪也只是會給別人曾添煩惱而已,又有什麼可開心的。”一聲嘆息從女子唇角溢位,幽怨感傷。
“小姐,您千萬別這麼說,您是千金之軀,心腸又恁的好,菩薩一定會保佑您的。大夫不是也說了嗎,只要好好休養,您的身子遲早會好的。”
“哼,真的會嗎?但願吧。”女子的目光似是無意地掃了一下前方那從青翠欲滴的紫藤花葉,嘴裡蹦出的話則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說完眼底滑過一抹精光。
“會的,會的,小春日夜給菩薩上香,求菩薩一定保佑小姐平平安安的。”看著小姐如此說,小春愈發焦急難過起來,語速也越發的快。心底還在責怪自己,“沒的又勾起小姐的傷心事來。若是方才先將訊息先去告知知琴姐姐,由她來拿個主意,再端看告不告訴小姐這事,不就好了。”如此這般吧,徑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廊上吹過一陣涼風,女子本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競一發不可收拾,彷彿要將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才肯罷休,蒼白的面容也越發憔悴,連身子都抖落得如秋風中的樹葉,看著著實不忍。只見一口氣沒上來,女子身形一軟,緩緩倒在美人榻上。
小春才回過神來,“來人,來人呀,小姐昏倒了,快去請大夫。”扯著嗓子,跑向藤園深處。
廊架後的樹叢中,一道身影悄悄起身沿著長廊邊的石子路疾走,過了西牆邊的角門,離開了藤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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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襄親王
藤園繡樓,此刻內間的黃花梨木雕工大床前已放下了帷幔,一隻玉手從帳中伸出,腕上搭著一方薄薄的絲帕。床榻邊,年逾花甲的大夫正在診脈,額上細密的汗珠透露著大夫的認真。
外間,一位周身散發著剛毅的氣息的中年男子,雙手正反握在身後,焦躁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眼睛還時不時的望著內間,眸光掃過之處一片寒冷。男子玉冠束髮,發上插著一根同玉冠一樣質地的羊脂白玉簪,穿著繡有麒麟祥雲圖的藏青色緞面長袍,腰間箍著金線修邊的織錦緞帶,身形頎長,雖近不惑之年依然容貌俊朗。
須臾,老大夫走出了內間,男子立刻上前,拱手問道:“怎麼樣,餘大夫?小女她……”
回想郡主的眉眼是和眼前的王爺有幾分相似,男子是襄親王滕雲,無疑。想不到一介武將卻有如此儒生氣韻。
“無妨。郡主氣管受了風,才會引發舊疾,喘不上氣,以致昏厥。老夫已為郡主施針,方又診了脈象,待老夫開個藥方,按方抓藥,郡主服用個幾日便會緩解病情。”
“有勞餘大夫了。”
“王爺客氣,老朽只是盡了醫者本分。不過郡主這病是斷斷不能再吹風的,這病往往發生的突然,若來不及救治就會……”
“本王明白,定會吩咐下人仔細照看的。”說完目光掃向門外,朗聲道:“傳話下去,命柳管家親自隨餘大夫回醫館抓藥。”外面一個**歲的小丫頭飛快地應了一聲,咚咚地跑去給管家報信兒去了。
送了餘大夫離開,襄親王轉身疾步進了內間。
此時的滕鷹已悠悠睜開眼睛,看見襄親王,便欲起身。伺候的丫鬟麻利兒得很,一個攙著滕鷹的雙臂半扶起她的身子,一個早已將手中拿著的絲綢軟枕塞在了她身後。
“父王……”聲音十分無力。
“感覺可好些了?”
不等丫鬟搬來坐凳,襄親王已就著床沿兒坐下。瞧著自家女兒嬴弱的模樣,剛剛還有絲欣慰的男人眼中浮上焦慮之色,眉心緊蹙。看這神情倒是沒有半分虛假,真真的憂心。
“餘大夫妙手回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