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辛苦活呢,更何況是天天裝病,三五不時的還要大病一場,我是真累了。”彷彿她是真的受了天大的累似的,只是這話帶了些調皮的意味。眼前的麗人,這哪裡還是剛剛那位病西施。
“主子……小心隔牆有耳。”知琴雖是沉穩,也還是因為她家主子的調調太過驚人,不免擔憂。心想,“哪有像您這麼大大咧咧說自己裝病的主兒。”
“我的閨房怕是藤園裡最乾淨的地方。若這裡都不得我喘口氣,這地兒是真不用呆了。”
“是,是奴婢多言了。”主子調笑,婢女的口氣也是有些放肆了,想來這對主僕是私下慣了。
知琴內裡雖還是不明白主子緣何不反對這門婚事,心裡確是知道女子已有打算,是以不再多言,蹲身行禮告退,轉身出了房門尋劉嬤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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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馨院母女
內間再次迴歸寂靜,女子起身走到屋內的黑漆鏤空雕花妝臺前,拉開梳妝檯上多寶盒的抽屜,取出了一個五彩鞠球。縫製鞠球的布面邊緣已經起毛,色彩卻依舊鮮豔明亮,看得出主人是很細心的儲存著。滕鷹雙眼中漸漸瀰漫一層霧氣,似是在回憶著什麼畫面,口中喃喃的說道:“玄毓,這麼多年不見,不知再見時,你還能否認出當年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可惜世事變化無常,你我已不若孩童時期奠真無邪。玄毓,縱使再見面,我們亦不能如當年那般真心相待了。”
後面這句話的語氣不復先前喃喃自語時的溫柔,她的眼神恢復清明,一絲冷然之氣凝聚其中。
藤園發生的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隨著日頭西下逐漸平息下來。到了晚膳的時候,小春也已經由劉嬤嬤從刑事房領了回來。雖是捱了板子,因有了滕鷹的吩咐也沒受多大的苦楚,反而是休息的幾天知琴她們念她年紀小都給她多一份兒的好吃的,索性樂壞了這個丫頭。
此刻滕鷹正在劉嬤嬤和知琴並幾個丫鬟的服侍下安然的享受著晚膳……
而西邊馨院的正房大廳中,某些人也正用膳呢。
原來那二進院落分為三部分:中間是一片兒的小景,地面用六稜石子組成圖案鋪就,配有假山流水,頗有味道;景緻的東西兩邊圍牆上各開有一月牙門,過了東向的月牙門是郡主居住蒂園,並有落霞居、靜思齋等處,入了西向的月牙門則是安側妃的馨院,妾室居住的嵐苑還有幾處小的院落。而這馨院就是安婉華母女的居處。
正廳燃著十幾只蠟燭,照的滿堂燈火通明。襄親王手執銀筷有條不紊得用膳,餘下的兩位女子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神情似是有事要說。
“有什麼事情,就開口說吧。”坐在上位的襄親王爺早就看出這母女二人的欲言又止,遂發了話,“都下去吧,不用你們伺候了。”
下人們屈膝行了禮,魚貫而出,廳中僅剩這三人。
“王爺……”安側妃撣眼望著自己的夫君,未等細說,眼中已是溼潤一片。
“好好的,這是做什麼呢,婉妹。”襄親王眸中顯出疑惑。
“王爺,妾身今日聽聞皇上要為郡主指婚,不知道傳言作不作真?”安側妃柔聲問道。
她已是三十多歲的婦人,卻保養的十分得宜,面板猶如少女,一雙丹鳳眼,眼波含媚顧盼生輝。端看此番便可知她當年風采猶勝如今,不怪道襄親王當年拜倒在此女的石榴裙下。
放下手中碗筷,襄親王抬眼盯著安側妃道:“既是傳言,自然當不得真。婉妹,以後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不要隨意妄言。”語氣雖不是厲聲斥責,到底有些不快。
沒想到碰了個釘子,安側妃表情愈發委屈,“妾身是想咱們的思思是王府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