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她的心神已然靜了,才不理會玄毓唱做俱佳的表演。
“為夫就不要宰相的儀範風度了,那算什麼呀。為夫現在只想聽滕滕一句真心話,說你捨不得我走,好不好?”玄毓的言語愈發的無恥放肆,有點撒潑耍賴的趨勢。反正四下無人,他也不需按著規矩稱呼滕鷹為“郡主”了,這廝現下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至於門口站著的兩個,咱們的相爺已經自動將人家當成了木樁看待。
可是知琴、知棋卻沒錯過玄大宰相的厚顏無恥,她們倆暗自歡呼雀躍著,因為今日真是不虛此行,她倆算是開了眼界了。倆人再次交換了一記心照不宣的眼神。那眼神裡的含義分明在感嘆著“想不到相爺還有如此胡攪蠻纏的可愛一面呢,自家主子怕是招架不住了。”
堂堂相爺撒嬌的樣子還是頭一遭出現,滕鷹估計這神態除了自己也沒旁人能見到。可是,這廝語氣裡透著的曖昧直叫她無語,玄毓自己厚臉皮不打緊,她滕鷹的臉皮可是薄的很,於是這妞立馬奉送了咱們的相爺兩粒大白眼球,輕聲呵斥道:“別胡鬧了,我來見你可是有正經事要問的,舞影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了。”
滕鷹的鄭重神色令玄毓無奈地收起了玩心,他悄聲說道:“我昨日派人去餘府打探過,沒什麼大礙了,好好休養便是。不過,風慎冷那邊,在明面上龍翼是給了他一個交代,卻不代表他私底下沒有安排暗衛留在等著舞影出現。所以舞影一旦能下床走動了,他還是需要易容一下,然後直接出城。”
滕鷹雙眸之中的感激顯而易見,她真誠地開腔:“恩,你說的我都明白。這次…謝謝你,連帶皇上那邊你都沒說出來,委實難為你了。”
“那刺客早就被官兵抓住,而且已經處死了。為夫只知道那人是滕滕的朋友舞影,又能和皇上說什麼呢。不過,你和舞影的關係……”玄毓的話沒再往下說,他心中亦是清楚,滕鷹一早便沒有對自己言明這點,自是不想叫旁人知曉其中的真相。只是任誰看見自己未來娘子為別的男人忙活著都不會好受吧,玄毓只是稍微表露了一下自己內心正在微微泛酸的小情緒罷了。同時聰明睿智如他,這廝已在懷疑滕鷹和玄機老人的關係了。
滕鷹心知玄毓話裡的深意,若是叫景帝知曉風慎冷口中的刺客是四國之內聲名遠播的玄機老人的徒弟,恐怕舞影現在待著的地方不是皇宮大內就是亂墳崗了。像這樣的人才,精明的景帝若是不能將其留為己用的話,亦不會叫舞影活著回到風越去輔佐越皇。於是滕鷹由衷地承諾著玄毓,“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他…的事情等咱們成了親,時機成熟了,我自會告訴你。”玄毓此番冒著風險蘀她遮掩了舞影的事情,她於情於理沒有藉口再隱瞞眼前這個男人,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好,我等著。”玄毓輕聲應了滕鷹的話。
“回去吧,相府內想必仍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呢。”滕鷹覺得該說的都說完了,當下出聲趕人了。只不過她這次的口氣很是溫和從容,不似以往的怒氣衝衝。
玄毓聞言,即刻咬牙切齒地吐出了四個字。“過河拆橋!”
“哪有,我是真的為你著想嘛,你都要出使鳳翔了,想必有許多政務要處理。再者,你近日來時常往襄親王府跑也不是什麼好事,我那個堂哥深謀遠慮老奸巨猾的,搞不好會懷疑……”這妞急切地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好,都是你有理,我這就走。”滕鷹最後的擔憂不無道理,玄毓長嘆一聲,哀怨地說著離別的話。“拜訪鳳翔的關文已經交與鳳翔的使節帶回國去,我五月初才會出發去那兒。在這之前會有許多事情要做,估計不能來王府看你了。”
“你去就去,我也不需要你來看。”
一聽見“鳳翔”倆字,滕鷹胸腔積攢的怨氣就蹭蹭往上湧。想想自己的男人要去見那鳳翔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