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滕鷹心尖上確實有些不快,口氣上還是有些淡淡的賭氣的成分存在。不知何時,她已將玄毓自動規劃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了。其實,很早以前這妞就已然這麼行動了,只不過當時她是覺得自己和玄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現在心頭倒是真的生出幾分牽掛來。
“成,到時你別太想我就是了。”玄毓看著滕鷹不悅的臉色,欣喜之餘接著調笑了一句。而後提腳準備離去,只不過邁步之前他貼在佳人耳邊溫柔細語道:“今日滕滕的妝容極其好看,尤其是這唇色美不勝收,為夫在此謝謝娘子的心意了。”
“玄毓,你討厭……”
玄大宰相痛快地扯出一記清朗的笑聲,闊步離去。
玄毓一走,滕鷹就恢復了冷靜穩重的模樣,她可沒忘記自己親爹臨走時隱隱擔心甚至不悅的神色,“既然過段日子玄毓會出使鳳翔,那麼沒準兒本郡主也有機會離開王府呢。”
“你們倆,別在那裡偷著笑了,咱們趕緊回去。”
滕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喝了一聲沒事偷著樂的知琴知棋,一行人款款回了藤園。
波動漸生 第五章 微服私訪(1)
慕容朗月正急躁地在相府正門連線的大院子裡來回的瞎晃悠,玄毓的人影一出現在他的視野之內,這廝立馬迎上前去,小小地抱怨道:“敏知,在你家等了你好久不見你回來,可是急壞了我了,你這上午是去哪裡閒逛了?”
“這大白天的,你不在宮裡當值,難道是跑到我這裡來忙裡偷閒?”玄毓略略打趣了慕容朗月一句。
其實,見著慕容朗月透著焦急的神色,玄毓便是胸中有譜了。他一總的知曉慕容朗月這傢伙的脾性,雖然說話時常不著調,但是這廝行事確是認真嚴謹,說起一絲不苟也不為過,此時這傢伙不在皇宮大內帶領禁軍,跑到自己的府邸必然是因為某位重要人物駕臨相府了。不過,玄毓的心情這會子正好舒暢著呢,因為他發現滕鷹今日的妝容明顯是精雕細琢過的。俗話說“女為悅己者榮”,殊不知能察覺到心儀之人為了自己當窗理鬢對鏡貼花的心意,男子的心下也是會欣喜不已的。
慕容朗月卻沒聽出玄毓話裡話外的戲虐,他認為玄毓這是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到了自己頭上,於是急忙為自己辯解道:“敏知,你說這話太不負責任了。我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的安全,自然是皇上在哪,我在哪兒了。你得為這向我道歉……”
玄毓但笑不語,他全當沒聽見慕容朗月咋咋呼呼的聲音,腳下未停,繞過前院急速朝著相府的後花園方向行進。而在那兒,果然傲然立著一身藏藍色繡祥雲紋袍服微服出訪的當朝天子。
“天氣漸漸暖和了,百花綻放、桃李鬥豔。敏知,你相府後花園的景色是愈發秀麗了,風光更是宜人,很是值得來此一觀呢,朕這趟不虛此行。”
景帝說話的同時,臉上出現爽朗的淺笑,他的聲音依然渾厚低沉,不過語氣卻甚是輕鬆歡快。今日景帝的心情似乎不錯,約莫是和三國的使臣已然起程返回有關係。他轉而走回涼亭之內坐定,端起雕花石臺上的紫砂茶碗,優哉遊哉地品嚐了一口香茗。身處相府的當朝天子看起來很十分放鬆十分愜意,想來咱們的皇上必定不是頭一遭來相府參觀了。
“臣不知皇上今日駕臨,未曾在府中等候聖駕,還望皇上恕罪。”玄毓拾階而上,立在景帝身前躬身一拜,開口便是一串場面上的請罪言詞。
“朕今日也是臨時決定來你家中,不知者無罪。敏知,起來坐吧。”君王即便身著尋常衣物,威嚴卻不減半分,他伸手一指自己右前方的石凳,示意玄毓坐在那兒。
玄毓聞言後未有異議,安穩地坐在了景帝的對面。慕容這廝正巧也到了涼亭,行禮之後坐在了景帝的左前方。二人均是手執茶碗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