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問道,“你是燙豬?”
“……”你要承認自己是豬,我也沒辦法!
水太燙,楚慈也只能等著。涼水也不知乾不乾淨,還是不加涼水的好。
本是還想躺著,可他就站在一旁,她再躺著說話就太詭異了。
盤腿坐了起來,也管不得那洪流如何洶湧,楚慈說道:“又想把我當沒腦子的傻子耍,又想讓我當個聰明的好孩子,將軍,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些?”
東明修乾脆也盤腿坐了下來,說道:“你罵也罵了,我為了給你燒熱水,忙了好幾個時辰,你一醒來就無理取鬧,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楚慈呵呵笑了兩聲,“東明修,你裝什麼大頭蒜?我無理取鬧?那你對我做的事就不算無恥嗎?”
“是!沒錯!杖責於你,我是有意為之。可你不是沒事嗎?”
“什麼叫沒事?你是眼瞎還是耳聾?我後背的刀傷本來縫合一下就差不多了,卻讓人給打得連縫都縫不了,爛肉就靠藥來敷,這叫沒事兒?”想到這楚慈就來氣,“打了我你卻連人都捉不到,我都替你臊得慌!”
“楚慈,差不多就得了啊。”往火堆里加了樹枝,東明修撇了她一眼,說道:“你有本事怎麼不讓他現身?你有本事跑出來擋什麼擋?你有本事就別讓他拉著你殉情啊!”
他的問題,就似踩著她的尾巴,雙唇都被氣得直哆嗦。
只不過這氣,是氣她自個兒!
殉情,殉他祖宗的情!操操操操操!
東明修看她氣得狠了,也不知是不是戳到她的痛處?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最後還是問道,“楚慈,你就這麼愛邰正源?愛到想殺又捨不得?”
“我呸!”啐了一口,楚慈問道,“東明修,你喜歡過女人嗎?”
東明修愣了愣,搖頭。
楚慈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問道,“那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東明修面色一沉,“楚慈,適可而止!”
攤了手,楚慈重新用詞,“你喜歡過人嗎?”
東明修目光微閃,似想到了什麼,卻是不答。
他不答,楚慈也只當他是有的。撐著下巴,幽幽說道:“那你喜歡那人時,是什麼感覺?因為喜歡一個人而痛得無法呼吸,痛得似被刀子割,似被針尖扎,那正常嗎?”
楚慈沒說愛,因為她對邰正源真算不得愛。所以她只用喜歡來界定。
東明修看著她蒼白的面色,蹙眉若有所思。
“本來吧,我是想著你跟他打起來的時候,我乘機跑了。你們兩人功夫都好,一個死另一個肯定也重傷。到時候我回去補一刀應該不成問題吧?”心中所想說出來,楚慈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這兩個人也算不得善人。
東明修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著她,說道:“你投錯了女兒身。”
楚慈卻是不理,接著說道:“可他孃的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看到他受傷,我整個人都像要窒息了似的?看到他流血,我心痛的就像有一隻手伸進去攪動著,然後一圈一圈的擰著,恨不能將心給擰成麻花似的。”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98:理智的人吵不起來
一邊說著,楚慈一手成爪生動的形容著。東明修難得的有些轉了面色,實在是接受不了把心給擰成麻花的樣子。
“我就不明白了,我對他不就是有點兒眷戀嗎?至於這麼見不得他死嗎?他這麼算計我,這麼不把人命當命看,我怎麼就為了那麼一個人心痛難奈呢?從心理學分析,我都完全分析不出這種自身控制不了的變。態心境是從哪個黑洞折射出來的非人類反應!”轉首看著東明修,楚慈問道:“這種感覺你經歷過嗎?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東明修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