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之淚帶來的苦澀。
想到山上她的無情,穆誠捉著她的領子便是狠狠一撕,他說,“楚慈,不要愛他,你愛我,我求求你愛我,只愛我一人。”
等了十二年的人,卻突然告訴他,不愛他,一切都只是騙局。哪怕他再是冷血無情,也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楚慈,我求求你,別不要我。我已經改了,我再不敢對你有丁點的懷疑。我再不敢隨意對你發脾氣。求求你不要拋棄我,我求求你好好愛我一次。”
楚慈的唇被他吻得發疼,嬌嫩的肌膚更在他布著薄繭的掌心之下泛起一片紅痕。
她潛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可是,宋文傾的不信任,宋文傾的欺騙,讓她默默承受,絲毫不拒。
就這樣吧,她想,就這樣吧。
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欠穆誠的,就用這最為愚蠢的法子來還吧。
披風落地,外袍散去。當他低頭啃咬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串的咬痕之時,楚慈閉眼,摟著他狠狠的吻了上去。
既然要還債,又何必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來?
她的主動,讓穆誠越發興奮。將她緊緊摟住,似要將她鍥入骨血,似要將他徹底融入體內。
眼見二人就要褪去屏障,徹底融合,屋門被人踹開,門外二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桌上衣衫不整的兩人。
“楚慈!”
咬牙切齒的一聲怒吼,宋文傾瘋也似的衝了進去,捉起穆誠便是狠狠一拳揍了過去。
穆誠驚醒,卻無悔意。面對瘋了似的宋文傾,絲毫不讓,抬手相迎。
白綺安立於門外,咬唇看著屋中鬧劇。只有她知道,方才的畫面,讓她多想殺了楚慈!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她清楚的知道不能再對楚慈動手。楚慈就是穆誠心中的寶,她動一次,穆誠便多恨她一分。
“你敢碰她!你敢碰她!”
宋文傾來來回回只這一句,穆誠卻是冷笑質問,“她是我的,我為何不能碰?我不能碰,誰能碰?你嗎?你配嗎?你一個親手將她送出,將她由妻變母的人,配嗎?”
楚慈看著二人以最簡單的方式纏鬥,狠狠一閉眼,穿上衣裳,從窗戶離去。
待宋文傾回神,楚慈已是沒了身影。
楚慈從來不會主動委身於人,這一點,宋文傾最是清楚。不然,她也不會千方百計的算計高順帝,讓高順帝不能人道。
楚慈不可能會愛上穆誠,更不可能與之交歡。既然如此,她今夜為何失控?難道是被人算計?
來不及細想,給了穆誠一拳,宋文傾便追了出去。思量她只會回宮,便也顧不得其他,急急忙忙往皇宮而去。
不出所料,楚慈一回宮便去了辰湯殿。她泡在泉水中,氤氳霧氣之中,透出她那張模糊的面容。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胡亂脫了衣裳,宋文傾跳入池中,捉了她冷聲質問,“你就這麼想與他一起?他到底哪一點讓你念念不忘?”
“小伍,我們做吧。”面對宋文傾的憤怒,楚慈忽而說道:“我們做吧,就在這裡。”
她的話,讓他一時愣住。尚未理透她的心思轉變,她便雙臂纏來,將他狠狠吻住。
不可否認,他恨不得做到她下不床!這樣,她就不會再去想別的男人!
他是粗魯的,粗魯的想要蓋去穆誠給她的痕跡。粗魯到兩人就似瘋了一般,在這池中翻雲覆雨,一夜瘋狂。
直到她累得昏睡過去,宋文傾這才狠狠一閉眼,難以掩下心中的慌亂。
他總覺得有什麼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這種感覺讓他不安,讓他惶恐。
給楚慈穿上衣裳,放到床上,這才命池顧宣來霍則,“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