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人也跟著去了,也不知是去做什麼。”
“哦?”
高順帝終於是接了話,這調著尾音的一個字之後,卻是再不多言。
只不過,這次看向邰正源的眼神,就透著一抹異色。
邰正源依舊是那淡漠的神色,不喜不悲。彷彿黎海新的死他毫不在意,又好似這些人糾葛的命運如何,他也毫不關心。
走到這一步,黎睿重傷,黎海新服毒身亡,好似一切都是上天註定,他無力阻止,也無心去改變。
邰正源透出的這份不在乎,讓高順帝勾唇笑了笑。方才還說不救黎睿之人,此時卻是一拂袖,大步往黎睿院落而去。
池顧忙跟了上去,遠遠的喊道:“皇上駕到。”
屋中陳管家聽到動靜,忙迎了出來,跪地行禮。
楚慈跟著跪下呼著‘萬歲’。
看到楚慈,高順帝嘴角微微一勾,“不是讓你去照顧五殿下?你怎的在此?”
你還知道自己兒子要人照顧了?
楚慈腹誹,卻是恭敬回道:“回皇上,五殿下餘毒未清,草民以為邰大夫已經來給黎少看傷,便想來瞧瞧,邰大夫幾時能去給五殿下看看?”
“哦?”挑了眉頭,高順帝反身看向進屋的邰正源,“你是要先給黎睿看傷?還是先給文傾看傷?”
這還用問嗎?皇帝開口了,自然是先給五殿下看傷啊!誰不知道黎家如今在風口尖兒上?
楚慈也覺得,大叔為了明哲保身,也當先給宋文傾看傷才是。可是,他的回答,卻是讓她再一次覺得,今夜的大叔,對宋文傾真是特別的淡漠!
“黎睿的傷更重,我先給黎睿瞧瞧;至於五殿下,我寫個方子給小慈,小慈自己去煎藥就好。”
楚慈抬頭,詫異的看著邰正源;雖然她也知道黎睿傷重,可是,大叔這麼直接甩高順帝的臉,真的好嗎?
相較於楚慈的不解,高順帝卻是看著楚慈眸光深沉。
邰正源那似有似無的火氣讓他很是興。奮。不管這是邰正源的局,還是這個楚月慈真個讓邰正源動了心思,他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邰正源反抗不得,認命頹廢的模樣。
吩咐了下人準備筆墨,高順帝坐到椅上。在邰正源落筆寫方子時,不輕不重的說道:“一別數載,邰神醫的醫術是越發的高明。也不知邰神醫高明的醫術,能不能救下黎海新這獨子?”
邰正源筆下未停,直到方子寫成,這才將藥方給了楚慈,說道:“有些藥興許黎府沒有,還需陳管家與你一道去仁世堂拿藥。你且等等,待我先給黎睿瞧瞧,看他需要哪些藥。”
仁世堂,是南灣最大的藥鋪。黎府雖有藥房,卻也只備有常用藥罷了。像這種解毒之藥,卻是沒有的。
楚慈也明白這點,只是,大叔,人家高順帝在與你說話呢,你真是將人家當了空氣啊?
楚慈覺得,大叔好牛逼!真的,特別牛逼!
誰見到高順帝不跪?就連她瞧著高順帝也不敢有半分放肆,可大叔卻不同。大叔非但不跪,就連對高順帝也是那麼冷冷冰冰的,這種態度,怎麼高順帝還能忍?
顯然,高順帝是真能忍!
那人只是坐在那裡,下人奉茶來,他便悠閒自在的端起來喝著,半分沒有動怒的模樣。
楚慈有點鬧不明白大叔和高順帝之間的情況了。不是說高順帝搶了大叔的愛人嗎?怎麼,怎麼這兩個男人在一起時,卻沒有刀光劍影,你來我往的狂戰?
難道,是因為大叔真的放下了?難道,是因為高順帝不屑於大叔的存在?
楚慈表示,鬧不明白!
楚慈垂眼想了一通,邰正源又寫了一張方子遞來,“這藥是黎睿的,他的情況更為嚴重,你速去仁世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