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紈絝子弟,如今卻是家破人亡。曾經的肆意張揚,如今的陰沉黑暗,這都是那些人給他的。可是,這個女人卻是自始至終都參與其中?
黎睿的咆哮,令那二人無法繼續。被黎睿捏著下巴,楚慈的頭顱不由自主的朝後揚著。被他搖晃的身體,就一塊泛著血的布,每晃一下,便是一片血色撒出。
楚慈抬手,想推開黎睿;他這般搖著她,讓她頭暈目眩,心裡頭也有些犯惡心。可是,她沒力氣推開他,他已經瘋狂了。
楚月澤見此,在穆誠手中拼命的掙扎,他要去殺了黎睿,殺了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可是,穆誠不放手,他掙脫不得。掙脫不得,也罵不出聲,只能將拳頭轉向穆誠。
發狂的楚月澤,與面色猙獰的黎睿何異?黎睿如今孤身一人,他要如何都沒人在意。可穆誠卻不能讓楚月澤跟著犯錯。
他清楚的知道東明修不阻止是在等著什麼。東明修也在等著楚慈給他一下答覆,只要她說出誰給的冊子,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楚慈卻是不說,哪怕黎睿朝她動了拳頭,她也不開口。此時穆誠不由怨恨,背後那人對她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她以性命相護?
都說吃醋的女人很可怕,卻不知道,吃醋的男人同樣不可理喻。若是以往,誰敢這麼對楚慈動手,穆誠還能去管身份暴露的危險?可如今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惱著什麼,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意著什麼,所以他冷著面色將楚月澤丟給了後頭計程車兵,任由那些士兵將楚月澤給捆了起來,任由這一切發生在眼前卻不阻止。
穆誠的反應,可真符合平日裡事不關已,冷心冷面的性子。東明修目光在穆誠身上轉了一圈,眯眼想了片刻,一個動作,便有二人將黎睿給拿下。
“楚慈,你可知你揹負的是什麼?只要你說出背後之人,你還是五皇妃。”
東明修之言,楚慈不由一聲輕笑。這一笑,卻是扯動了嘴角的傷,。
手中的白紗在方才已被血點上朵朵紅梅,楚慈看了看手中的白紗,又看了看對面大山,最後抬手,用那白紗抹了嘴角的血。
抬手一揚,那白紗隨風飄走,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片雪中露出了朵朵紅梅。
宋文傾轉身,狠狠的閉了眼,耳中彷彿迴盪著楚月澤的聲音。
她離開那兩個月,楚月澤每日唸叨著她離了幾日,每每說起她,便是眉飛色舞。
她夥同薛彥彤和楚月澤打人之事,楚月澤也在吃飯的時候繪聲繪色的演了一場。
“敢動老子的人,必須打!”
說到這句時,楚月澤甚是歡喜的炫耀楚慈給他報仇之事。可宋文傾卻清楚的知道,她打風業,是為了他。
曾經,想起這些便覺得心中發暖。此時想起,卻是割心般的疼。
曾經有多歡喜,如今便有多痛。雖然知道東明修不會真個將她打死,可看到她拋紗那一刻,他只能在心中說道:小慈,相信我,不管將來如此,我定不負你!
山上的人沒了蹤影,山下的人卻是抹了嘴,淡然說道,“王爺,我真沒什麼可交待的。”
背後是誰在算計,又想如何,她此時是真沒辦法去想了。她現在只覺得腦子發暈,心裡頭噁心,就連眼前的人都已經在玩分身術了。
沉沉一個呼吸,東明修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見他要開口,穆誠冷聲呵斥:“夠了!”
冷麵上前,穆誠問道:“真要打死?”
東明修微眯了雙眼,目光幽深的看著穆誠,“這不是你該管的。”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84:心疼死他了(加更,麼麼噠)
抬手指向楚月澤,穆誠冷靜的說道:“他交了銀子學功夫,我既然是他的師父,就不能看著他的姐姐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