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直到那二人不見了蹤跡,山後二人這才落於山洞之處。
“堂主,你怎的知曉岑子悠有法子見夫人?”南易詫異而問。
宋文傾提著食盒,淡淡說道:“開啟。”
早便派人盯著這些人,有個風吹草動,他自然是清楚的。岑子悠整日遊手好閒,不是去青樓閒逛,便是去茶樓聽書,今兒個居然能偶遇楚月澤,卻是巧得過份了!
宋文傾卻是沒想到,岑子悠竟有這膽識,竟是挖了暗道!
南易掃下白雪,推開巨石,宋文傾一撩衣襬大步而入。
楚慈又是聽得動靜,只道是岑子悠去而復返,忙起身穿鞋。
一絲光亮而來,她便順著光走了下去。本以為岑子悠是有要事相商,卻沒想到,入眼的卻是宋文傾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楚慈毫不猶豫,轉身便走。宋文傾急忙說道:“小慈,今日來,是想與你說太子和楚月陌的事。”
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楚慈冷眼相對。宋文傾想拉她的手,卻又收了回來,低聲說道:“真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楚慈也不知道留下是真的想聽?還是被他眸中那份情緒給感染,竟也留了下來,卻是冷聲說道:“說!”
宋文傾忙將南易與他說的訊息道了出來,末了說道:“若能促成太子與卓雙凝的婚事,後院起火,必然能給咱們許多的機會。”
後院起火,這四個字,竟是讓楚慈失笑。
高順帝耗費心機讓後宮起火,宋文傾亦是打著主意讓太子後院起火,這父子二人,行事倒真是像極了!
看著他,楚慈說道:“你與高順帝,當真是父子!”
宋文傾語噎,還想說那些愛她之言,可此時的她,哪裡聽得進去?
垂眸,眨去眸中情緒,在她轉身欲走之時,猛的拉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小慈,我做了糖醋排骨。”
“與我何干?”
她無情之言,宋文傾卻並不退縮,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出門才做好的,一直溫著。許久不曾好好的吃頓飯,你陪陪我可好?”
他的聲音,透著期盼。這般的低聲下氣,卻又似蜜糖一般帶著撒嬌的味道。楚慈心裡頭一緊,呼吸不由一重。
見她不動,宋文傾試探著又靠近一步,在她耳旁輕聲說道:“自打回京,便茶飯不思,飲了許多酒,身子有些受不住。今日做了糖醋排骨,竟是將自個兒給饞著了,就想與小慈一起吃一些。”
昨夜裡耍狠之人,今日竟又變回了可憐的白兔模樣。楚慈心中發恨,那人卻是得寸進尺,將食盒放到邊上,雙手環在她腰間,下巴擱到她肩頭,低聲說道:“如今世上,只有小慈最疼我。見我摔了,便親自給我上藥。見我傷了,便一心記掛著。為了我,將那可惡的下人給打殘。小慈更是為了我,不惜犯險與喬錦騫周旋,還敢與父皇耍心機。還為我做了美味的彩虹餃子。雖然每年的生辰都錯過了,可我還是很開心的,至少,我這輩子不是沒人疼,至少,我還有小慈。”
太多的記憶,被他勾起。想起與他一同出西沙,去南灣採藥。想起將他壓在身下,對他說‘老子就是想喜歡你了’。想起在葉府之時,她霸氣的對他說著‘別說話,吻我’。
過往如潮湧而來,楚慈狠狠的閉了眼。哪怕聲音依舊發寒,卻是有些不穩,“可你如今自稱‘兒臣’!可你的五皇妃卻不是我。可你明知我是要進宮,卻不曾想法子告知於我。”
環在她腰間的手,猛的收緊,宋文傾埋首於她項間,呼吸著她身上的淡淡梅香,微顫了聲音說道:“我不敢賭啊!”
賭?
楚慈不語,宋文傾抱著懷中之人說道:“那麼多人看守著你,我如何敢賭?我脫力,沒了功夫,我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