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走,我豈敢讓你犯險?池顧明明白白告訴我,若你有動靜,便殺了你,我如何敢賭?”
這些事,一直沒有機會告訴她。如今說了出來,他卻並不覺得輕鬆。
“昨夜是我渾蛋,可我真是被逼得瘋了。我害怕,害怕你恨我,害怕你因為恨我,轉身便從了父皇。我明知父皇不是真的要你,可我就是害怕。我害怕你會像我母妃一樣,在父皇的柔情攻勢之下妥協;我害怕你會不要我,就像母妃當年變心不要喬老島主一樣。”
他的手顫抖得厲害,夜明珠落到地上,滾了幾圈,令垂眸之人閉了雙眼。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怕你恨我,我就怕你會因為恨我而與我越走越遠。小慈,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當我醒悟愛人勝過那個遙不可及的皇位之時,為時已晚。我如今什麼也不想了,只想讓你脫身,只想父皇能儘快清理朝綱,那樣,我們就能團聚。”
楚慈眸中發笑,雙手覆在他手背之上,緩緩轉身,看著他,“清理朝綱之後,你父皇會放過我嗎?”
“我有辦法,到時我有辦法讓父皇同意。”宋文傾點頭承諾。
似怕她不信,宋文傾欲舉手明誓,可楚慈卻沒讓他的誓言出口,而是看著那食盒說道:“不是說有糖醋排骨?”
她之言,他面上瞬起笑意,卻在他低身開啟食盒之時,掩去眸中的痛苦。
她根本就不信他,卻要裝作信他。她對他,也開始演戲了麼?
食盒中,是一大盤的糖醋排骨。兩個湯盅內,是用雞湯熬出的菜粥。
他端了一個湯盅送到她手中,笑著說道:“做的急,你嚐嚐可還合味?”
一邊說著,夾了排骨等著她。
楚慈喝了一口粥,點了點頭,又張口接下他送到嘴邊的排骨。
一大盤的排骨,二人竟是吃完。就連那粥,二人也是吃得乾淨。
當他收著食盒之時,楚慈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屋了。你也不能長時間不見蹤跡,還是去前頭露露面的好。”
宋文傾起身,見她嘴角有粥,便拿了絹帕輕輕擦著。見她目光如水,便是低頭她紅豔的唇上一個蜻蜓點水,“小慈,等我。”
他再不敢說‘信我’二字,他對她的欺騙,實在是太多。多到,他都不知道楚慈該如何信他?
楚慈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屋中。
確定楚慈上了床,宋文傾這才轉身出了暗道。
南易在洞口等得著急,見宋文傾大步而出,忙問道:“堂主,可是見著夫人了?”
宋文傾點頭,神情卻是異常的冷。
南易只道楚慈是不待見宋文傾,可當他堵了洞口,接過宋文傾手中食盒之時,又是詫異。
這分明是將東西都吃了,怎的堂主面色還這般差?夫人若真不待見,也不可能與堂主一起吃東西吧?
盤腿坐在床上,楚慈卻是面上冷笑,嘴角勾著的弧度,是他對宋文傾從未有過的陰沉。
心中一聲冷哼,翻身躺下,腦中自是佈局成圖。
相愛相殺:二嫁絕境恨意生 0445:你不是撩撥朕?
楚慈這一睡,便是睡到了夜幕黃昏。雖說楚慈說過高順帝沒來不要叫醒她,可中午之時,玄華還是敲門問她是否用膳?楚慈沒應,玄華便進了屋中檢視,見楚慈還睡著,便又退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暗,楚慈依舊沒起,玄華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又是叩響房門,問道:“娘娘,您睡了一天了,也當起來用膳了。”
楚慈聽見了,卻是不應;外頭的人終於是等不下去,又是推門來瞧。
打燃了燭火,玄華走到床前,見楚慈側身而臥,沒半絲動靜。想了想,玄華輕聲喊道,“娘娘,當起了。您沒用早膳,午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