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算不得好看的驚恐面容,隱隱覺得今晚之事並不如眼前看的那麼簡單;可是,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當面上開始發癢,一點點的刺痛從面板滲入骨中之時,楚月陌驚恐不已。本是不想理會面上那份疼痛,可忍到後頭,她便是再也顧不得其他,雙手朝那癢處抓處。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楚月陌那右臉被她生生摳爛了肌膚,隨之掉落的皮肉就似粘不住的爛肉一般,見之作嘔。
證物從楚月陌身上搜出,跪地的丫鬟們更是爭相指證楚月陌害人之舉。如今證據確鑿,楚月陌百口莫辯,更是被面上的痛苦給折磨的沒了多餘的力氣喊冤。
屋中給卓雙凝看診的御醫亦在此時走了出來,搖頭說道:“稟皇上,稟太子,太子側妃受損頗重,已是……”
御醫話未道全,意思卻是很清楚了,卓雙凝是救不活了。太子終是忍不住朝痛苦慘叫的楚月陌一腳踹去,高順帝一聲冷哼站了起來,“今早朕便奇怪,為何楚妃要那般耍狠殺人?此時朕算是明白了!她若不狠,死的便是薛答應,如同太子側妃一般一屍兩命!”
看著身後的一群大臣,高順帝眉宇之中透著道不出的陰沉,“早上是誰說的薛答應沒死?是誰說的楚妃沒死?眼下你們可是瞧著了?害人的沒死,無辜的卻是進了閻王殿。若今日死的是薛答應,是否就是活該?像楚月陌這樣的毒婦,是否就該活著繼續害人?”
大臣頓時跪了一地,惶恐的不知如何接話。他們當如何說?說那卓雙凝紅顏薄命怨不得旁人?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楚月陌咎由自取?
說到底,都是太子沒本事,管不好府上女眷,竟讓爭風吃醋之事在這節骨眼兒上扯了後腿!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吶!”高順帝冷冷道了兩句,便是一拂袖,大步離去。
“夫人,朝臣們偃旗息鼓,這會兒正在想著對策。太子怒不可遏,將楚月陌關進了屋中,許久都沒聲兒,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深夜之時,南易進了楚慈屋中。此時楚慈在燈下配著藥,聞此淡漠說道:“將訊息傳出去,定要讓人清楚死的是卓雙凝。”
南易點頭應是,退了出去。剛一轉身,便瞧著高順帝面若冰霜立於院中,頓時心中一慌,上前行禮,“叩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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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安排的?與朕也說說。”高順帝掃向南易的目光頗為不善,那投向南易下半身的目光更是有些凌厲。
一個外男頻繁出入楚慈屋中,這事兒,高順帝委實接受無能。
南易頂著那駭人的目光,低聲回道,“據查,卓雙凝所用藥脂出自邰正源之手,夫人命屬下將藥脂取了檢視,發現其中有一特殊藥物。前些日子換了卓雙凝的藥脂,今夜那水中有相剋之物,便如所料一般毀了面容。”
取藥配藥,都是宋文傾一手操辦的。可這會兒,很明顯不能提宋文傾。
這騙人的把戲,高順帝豈能不知?若真是楚慈配了藥,他還能不知道?
高順帝一聲冷笑,南易忙說道:“就算不做手腳,卓雙凝那張臉也撐不過三年便與今夜一般,變得面目全非。”
給楚慈的藥脂,自然是不敢動手腳的,畢竟宋文傾師承邰正源,邰正源也不能耍這種小把戲。可是,卓雙凝的藥脂就不同,那個女人擺明了就是一顆棋子,物盡其用之後邰正源自然要毀了。只可惜,這顆棋子尚未發揮作用便被楚慈給毀了。
外頭的談話,楚慈也是聽到了。起身立於屋前,對上高順帝凌厲的眸子時,低聲與南易說道:“你先去安排。”
南易如蒙大赦,卻是不敢離去。到底高順帝也沒發話。高順帝又是看了南易一眼,這才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