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這才暗自抹汗離去。不知為何,南易就覺得高順帝對他的命根很是不爽,這讓南易也很不爽。
見南易離去,楚慈這才折身進屋,高順帝緊跟其後,瞧她坐在桌前配藥之時,眉頭一蹙,“這又是給誰準備的?”
“邰正源。”楚慈回的乾脆,“他的人都在太子,二皇子與四皇子的黨羽之中。如今那些人被除的差不多了,剩下這些抱作一團,他在其中的作用不可忽視。將卓雙凝嫁入太子府,少不得他的安排。如今卓雙凝沒了,楚月陌今夜怕也難逃一死。加之之前的動盪,太子與方正傑的聯盟岌岌可危。等到邰正源得了訊息,這些人早是起了內亂。我雖然功夫不如他,用毒不如他,卻不代表吃了這麼多的虧,腦子還不如他。”
高順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楚慈配了藥,與高順帝說道:“紅瓶的是毒,黑瓶的是解藥,拿去給功夫高深的死士試試。若是效果不佳,亦或他們有所查覺,我再改方子。”
高順帝看了池顧一眼,池顧便將東西收下。
楚慈起身淨手,接著說道:“等訊息傳開了,邰正源必會回京。可如今局面對他不利,他自然要想方設法令皇上離京再回。那時皇上必然已經出征,到時還請給我一塊免死金牌,省得我殺了人無人相護。”
高順帝沉默良久,坐到桌前說道:“朕命東明修和穆言留在京中,那些人有所顧忌,不敢對你下手。”
說是讓兩位大將護著楚慈,不如說是藉著這機會將兵權都給收了。楚慈並不多話,高順帝又道:“卓雙凝既然用那藥脂令容貌出眾,為何楚月陌用了那藥脂卻無效果?”
既然楚月陌今夜毀了容,也當是用了楚慈準備的藥脂才是。沒理由卓雙凝容貌不損,楚月陌卻是日復一日的衰老。
“楚月陌買的藥脂本當也有駐顏之效,可她身子受損,容顏哪裡是外用藥物能支撐的?”楚月陌身子損的厲害,如何還能像卓雙凝那健康的人一樣保住容顏?
高順帝若有所思的看著楚慈,緩緩點頭,“言之有理。”頓了頓,又道,“今夜這一出,不知你還有什麼計劃?”
“皇上若是離京,太子必然乘機作亂。今日之事正好讓太子黨羽自生間隙。加之皇上一走,僅憑我與死士難保小彤安危,還請皇上藉著這機會將所剩妃嬪都給處理了,也能讓我安心佈局。”見高順帝挑了眉頭,楚慈笑道,“怎麼?皇上舍不得那些美人?”
“你這是要朕潛盡後宮,只留你一人?”高順帝話落,卻是自個兒改了口,“不,不是你一個。是你要看著朕獨寵薛彥彤!”
她一步步看似為他除去麻煩的舉動,到最後卻都是為了把薛彥彤推向高處做的準備。高順帝看著楚慈似笑非笑的面容,一時說不清此時對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心態。
楚慈不承認,亦不否認。將高順帝送她那匕首擦了又擦,緩緩說道:“待紛爭平定,皇上的後宮,必然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得!你倒會賣乖!”不喜不怒的語調之中,高順帝將話題轉移到後頭的計劃。
二人尚在商議如何引太子上勾之事,那頭的太子卻是將楚月陌給折磨得不成人形。
“你個賤人!因為你,我受盡嘲笑。娶你是念著舊情,你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更是害死了雙兒,毀了我的計劃,你這個沒用的賤人!”
太子怒罵,憤怒的眸子看著侍衛用刀將楚月陌的皮肉一片片的割下。看著猶不解氣,最後親自拿了刀將楚月陌千刀萬剮。
邰正源一再強調,卓雙凝是利用方正傑的唯一途徑,可如今,卓雙凝死在楚月陌手中,太子如何不惱?
被高順帝盯著,太子這些日子本就過得提心吊膽。加之皇后孃家內亂,令他焦頭爛額。今日楚慈殺了那麼多人,大臣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