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躺在床上的沈末東似乎呻吟了一聲,彎月見狀,忙拍腦門道:“哎呀,我這個糊塗的,竟然忘了拿三七了。”說完,她連忙跑出去,去藥房拿了一點點三七,在磨成粉後用白開水調勻,隨即灌入了沈末東的嘴裡。
三七乃止血良藥,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磨成粉沖服。如果是癰腫並疼痛不止,可用米醋沖服。
“糟糕,他好像有點兒發熱。”彎月觸到他的體膚,擔憂的說道。
么一擔憂地靠了過來,打量著這個叫沈末東的男子,只見此人天庭飽滿,鼻樑高挺,眉毛黑且濃密,眉目間不時地流露出英氣,讓人見之忘俗。
這個男人,恐怕來歷絕非一般。彎月這小丫頭沒有心思,見人就救,但願她別招來一身禍就好。
這夜,彎月時不時的擦拭著沈末東的額頭,同時不忘擦著他的手。么一雖然倦怠,可也不辭辛苦地幫彎月煎了一碗蘆根,喂男子吃下。
第二天,當陽光曬到疲倦的趴倒在桌子上的彎月時,么一悄悄推門進來,推了推彎月笑道:“好妹妹,快起來了。”
“怎麼了?”彎月揉了揉睏乏的眼睛,懵懂地問道。
“張大夫和七公子回來啦。”么一善意的提醒道。
“是嗎。”彎月聞言,倦意退去了一半兒,忙小跑了出去。院外,若涵滿腹委屈的站著,而張大夫則一臉垂頭樣兒,似是很不滿意。
這是怎麼了?正當彎月打算開口詢問時,張大夫衝她使了個眼色,推開門走入了房中。彎月會意,眼見此處無他人,也跟了進去。
屋子裡,張大夫坐在板凳上,撫著鬍子似乎在考慮著什麼。見到彎月和么一進來了,他忙站起身來關上門,說道:“唉喲,老頭子我昨天就不該接這生意。”
“哦?”么一蹙起黛眉:“大夫,此話怎講?”
“別提了。”張大夫苦惱的站起身:“老夫身為大夫,看病救人乃第一要務,救治那四皇子,也出於此心。可是,四皇子脫離危險後,竟然要老夫跟他前往軍營,去做他的軍醫,還咄咄逼人地說,如果老夫不去,就是對國家的不忠。哎,老夫不是不想救人,只是軍營裡殺氣太重了。”
么一默默地低下了頭,手指在不停地掐算著。而彎月則靈光一閃,問道:“師父,你要去四皇子的軍隊裡做大夫嗎?”
“怎麼,你想去?”張大夫白了白眼,鬍子吹起,一副小孩鬧彆扭的樣子。
彎月忙靠到張大夫那裡,問道:“聽說,陛下與五皇子,正率兵往這裡趕,不日就會到達?”
“是又怎麼樣,我說你這丫頭,攀龍附鳳的事兒可別想。”張頑童瞪起眼,警告彎月:“我那小子若是欺負你,我自會為你出氣,可你這丫頭要是負了我家小子,老頭子我也不會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兒上,饒了你。”
彎月聽了,一臉委屈地說道:“張大夫,你說的是哪兒跟哪兒。我哪裡要攀龍附鳳了。四皇子這人我也見過,總感覺他陰森森的,滿肚子深水。你若是去了他那裡謀事,將來少不得被他牽制,如若哪天他失了勢,首當其衝遭殃的,還不是您嗎。”
張頑童聞言,臉上的怒氣消去了大半。他捻著鬍子應道:“話雖這樣講,可那個人好歹是四皇子,若是拒絕了他,難保將來不會惹來麻煩。可若是去了……”
“師父莫怕,我倒有個法子,不知能否行得通。”彎月此時上了來,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法子,哎呀,你說就是啦。”張頑童不客氣地擺著手,說道。
“師父……”彎月忙附耳上去,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什麼,你……”張頑童剛想大叫出來,卻被彎月心虛的捂住了嘴:“師父,小聲點兒。”
“你這丫頭,我可事先宣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