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你被七少爺的人抓了回來,那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七少爺,是大夫人的養子。大夫人沒有生出兒子,只得將自己的幾名心腹侍女送給將軍做側夫人,她們分別是四夫人,五夫人和六夫人。然而,在生下男息之後,五夫人卻得了一場大病,在孩子一歲時逝去了。後來經查實,五夫人的病與六夫人有莫大的關係,第二天,一身慘不忍睹的六夫人被人悄悄抬出了府,扔進了城外的亂葬崗,據傳已經葬身狼腹。
“醜丫頭,別發楞了。快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見主子吧。”婆子催促道。
“主子?”彎月一愣,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賣身於慕府了?
“廢話,自然是大公子了。要知道,在大戶人家逃跑的下人,都是要被杖斃的,難得大公子不殺你,你怎麼不知道去他那裡謝恩呢。”婆子提醒道,語氣中頗有微詞。
“大娘,您一定是搞錯了。我從未賣過身,更沒有見過大公子,換言之,我並非府里人。”彎月急忙解釋道,同時站起身子想要離去。
然而,婆子哪裡肯依。她急忙伸手拉住了彎月,同時叫出了守在外面的高個兒婆子,兩人將彎月綁了起來。彎月剛清醒,手足不甚有力,只得束手就擒。
“你這丫頭真是不知好歹。”婆子怒道:“算了,既然你不識抬舉,婆子我也省省這份兒心。你就在這裡閉門思過吧。”說完,她將彎月往房裡一推,和另一個婆子一起,鎖上了房門。
“這樣成嗎?她可是大少爺帶回來的人。”另一個婆子擔憂地問道。
“怎麼不成。這些小蹄子,餓她們幾天,出來時就什麼都乖了。呂嫂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啦。”那個婆子說道。
彎月聽了婆子的聲音,恨得牙癢癢。自己似乎很久沒吃東西了,肚子已經在唱空城計,可這婆子,竟然要餓自己幾天,幾天過後,她一定會被餓死在這裡的。怎麼辦?
彎月抱住身子,如蝦米般蜷縮起來,此時,又冷又餓是她最要命的感覺。好希望能連睡上幾天,這樣,她醒來時,就能有東西吃了。
慕府的夜,在躊躇的等待中到來了。一個黑影繞過府中的守衛,翻到了一個小木屋前。靠在木門上,依稀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微弱的呼吸聲。那個丫頭,情況不妙啊。他從懷中掏出鑰匙,輕輕開啟了木門。藉著外面零碎的星光,他看到,一團弱小正蜷縮在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這個丫頭……待走近看時,那丫頭的嘴唇乾澀的不得了,想必一天都未曾喝水與進食了吧。
他輕輕坐在床頭,拖起了彎月的頭,將懷中瓷瓶裡的水倒入她的嘴中。感受到久違的潤澤,彎月聽話地張開嘴,“咕咚咕咚”地盡數喝下,宛如一隻慵懶的小貓。
“這次是給你長個記性,既然入了慕府,就別想出去的事兒了。那些不合時宜的蠢話,也不要再說了。”男子搖了搖頭,透過外面漏進來的光,依稀可以看到他冷峻的臉。
迷糊中的彎月舔了舔溼潤的嘴唇,那上面,仍然沾有水漬。是誰那麼好心,這時候還來喂水給她喝呢?難道是若梨?她勉強睜開眼,可眼前卻閃動著一個巨大的黑影,一雙幽深的眼睛正在凝望著她。不,他不是若梨,他是個男人。彎月被這想法驚呆了,會有男人在她房裡?這男人,是誰,為何要救她?
正欲開口,那個男人卻在她耳邊碎碎唸了起來,似是在提醒她,處在慕府裡當如何如何。天啊,雖然夜裡,她的眼神模模糊糊,看人也看不清楚。可那些話,卻一字不落的全都進了她的耳朵裡。娘哎,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嘮叨啊。雖然他長得有點像那個叫清遙的冷酷男人,可是看清遙那冷樣,似乎不是那麼能唸叨的男人啊?在迷迷糊糊中,彎月翻了翻身,一床單子緊緊捂住了耳朵。
“真是個倔強丫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