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雲傾月以前的性子太急躁了。
說好聽點是直性子,說得不好聽就是無腦。
但凡別人挑唆幾句,她就極容易相信,要是有人拱火,她就能立馬發脾氣,原本有理也會變成無理。
因為這個性子,前世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直到死,才明白這個道理。
鄒氏見狀,就知道自己今天討不到好了。
頓時洩了氣,破罐子破摔。
“行行行!你聰明,你猜得對,我就是給你表妹吃又怎麼樣?柔兒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大夫說沒有神藥就治不好她的病,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她死?”
“總之不管你說什麼,極地蓮你必須給柔兒,這是你欠她的!”
雲傾月直接給氣笑了。
“我欠她的?她在姐姐的新婚之夜給姐夫下藥,還妄圖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我沒有將此事上報給皇上已經是我仁慈了,你現在跟我說我欠她?”
鄒氏一滯,沒好氣的道:“那她也罪不至死!”
“你真是個黑心肝啊,虧柔兒還一直把你當成姐姐,你自己去看看她現在成什麼樣了,那背上還有那腿……真是不能看!五十大板!五十大板啊!你怎麼下得去手!那可是你妹妹!”
鄒氏痛心疾首。
雲傾月冷漠的道:“我只有三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可沒什麼妹妹。”
“你!”
鄒氏氣極。
雲傾月卻懶得理她,對蕭景行道:“景行,你還沒去過我以前住的院子吧,我帶你去看看。”
蕭景行點頭。
於是,兩人起身,徑直往外走去。
鄒氏見狀頓時又氣又怒,想要追出去,卻被蕭景行的隨從攔住。
隨從冷漠的道:“王爺要陪王妃,請老夫人莫要打擾。”
鄒氏一噎。
憤怒的轉過身來,“雲青山!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雲青山頭疼,“母親,王爺還在,有什麼事我們等王爺走了再說好嗎?”
鄒氏心裡也知道,有蕭景行在,她動不了雲傾月。
要不是因為蕭景行,她早就把那株極地蓮拿過來了,哪還需要這麼麻煩?
早知道當初就不讓她帶走!
心裡想著,她氣呼呼的離開了。
這邊,雲傾月也帶著蕭景行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子叫風瀾院,最早是她孃的居所,後來娘與爹和離,離開後就只剩下她住在這裡。
雲帆和雲襄是跟著一起過來的。
雲帆性子隨和,瀟灑俊逸,雲襄比較活潑,整個人就像只猴兒一樣,恨不得上躥下跳,只是礙於蕭景行在這裡,才不得不拘著。
雲襄有些怕蕭景行。
雲帆表現得倒是還好,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雲傾月問:“二哥三哥,今天不是休沐嗎?怎麼沒見到大哥?”
雲帆道:“江南水患,大哥昨日接到聖旨,連夜就出發了。”
大哥任職於工部,若遇到比較大的天災需要建堤修橋,經常會被派出去。
雲傾月瞭然,便不再問。
三人撿了幾個尋常的話題聊了一會兒,雲帆幽默風趣,雲襄搞怪耍寶,時不時逗得雲傾月哈哈大笑。
大約半個時辰後,雲青山才派人過來將兩人叫走。
等他們走後,蕭景行忽然道:“你和你的哥哥們倒是很聊得來。”
雲傾月點頭。
“我們一母同胞,又從小就沒了娘,哥哥們自然對我頗多照顧,爹出門的時候,我都是跟著他們。”
蕭景行算是看出來了,她跟兩位哥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