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跟他自在。
心裡不由有些吃味。
雲傾月沒注意到他的神色,帶著他在雲府逛了一圈兒,快到用午膳的時候,才一起去往前廳。
卻不料,路才走到一半,就被一輛軟轎給攔住了。
雲傾柔面色蒼白的趴在軟轎上,唇色透著一股烏青,明明是乍暖還寒的天氣,她卻只穿著一件薄紗,薄紗下隱隱可見柔弱苗條的身段,看上去我見猶憐。
她望著蕭景行,紅著眼眶道:“姐姐,王爺,你們回來了……請恕傾柔身子不便,不能給王爺請安。”
雲傾月翻了個白眼。
“你既然身子不便,那就該在屋裡躺著!眼巴巴的跑出來又說不能請安,怎麼,這麼喜歡刷存在感?”
雲傾柔:“……”
一股鬱氣從胸口湧上來,氣得她差點吐血。
可她卻硬生生將那口氣忍住了,渲染欲泣道:“姐姐這麼說是還在怪我?明明那天……”
“算了,你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吧,傾柔人微言輕,不敢辯駁什麼,只希望姐姐能夠看在傾柔已經捱了打的份兒上,就這樣算了,否則真的追究起來,傷了姐姐的名聲,那就得不償失了。”
雲傾月:“……”
嘖嘖嘖,瞧瞧這白蓮花的屬性,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明明她什麼也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換個不知情的人過來,指不定還以為她在欺負她。
雲傾月冷笑起來。
“既然知道是你的錯,那還杵在這兒幹什麼?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醜,很礙人眼嗎?”
她很醜?
雲傾柔心裡一慌,四下看了看。
確定自己現在只是姿勢狼狽了點,該有的柔弱風情都有,這才道:“姐姐,你怎麼能騙我?”
雲傾柔的臉上掛起一抹譏笑。
雲傾柔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也有些尷尬,片刻,才輕咳道:“姐姐,我過來是有事找你。”
雲傾月冷著臉。
雲傾柔嬌弱的看著她,“我知道因為前天夜裡的事,你還在跟我生氣,可我確實不是故意的,你打了我五十大板,天大的氣也該消了吧,大夫說我必須要極地蓮入藥,否則傷口就不會好,我……咳咳。”
她說著,捂著嘴咳嗽起來。
婢女連忙給她披上一件粉紅色的鶴氅,嬌嫩的顏色襯得她那張蒼白的臉越發可憐,她仰頭望著雲傾月,央求道:“妹妹就算有錯,也錯不至死,求姐姐救我。”
雲傾月幾乎都要贊一手雲傾柔好演技了。
若不是她前世因為某些原因,捱過五十大板,又知道王府的人忌憚她的身份,會對雲傾柔手下留情,她幾乎都要相信,雲傾柔是真的傷重得快要死了。
她蹲下身,與雲傾柔平視,然後微笑道:“你想要極地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