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霸女了?”
蕭景行淡淡瞥他一眼,“又?”
姚憲一僵,尷尬的道:“說來話長,實不相瞞,這幾個人之前確實是我姚州邊軍的人,只不過就在昨天,因為他們觸犯軍律,已經被開除軍籍,趕出邊軍大營了。”
“我原本以為,給他們這個教訓,他們該知道好好做人才是,以後沒有了邊軍大營作為靠山,也不敢再出去惹事,卻沒想到他們才出去一天,就又惹事了,竟還扯著我姚州邊軍的大名,真是……唉,該死!”
虎子幾人聞言,皆臉色一白。
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姚憲。
姚憲也溫和的看著他們,口中的語氣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你們也別怪我,我之前都答應過你們了,只要你們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出去以後好好找一份正當的工作,你們的家人我都可以代你們照顧,可結果呢?我對你們的仁慈,卻成了你們舉向無辜百姓的屠刀,這讓我情何以堪呢?早知是這樣,當初我就該重重的罰你們,絕不放你們出邊軍大營!”
他說著,又站起來,對著蕭景行拱手重重的行了一躬禮。
“攝政王,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老朽的錯,是老朽治軍不嚴,太過婦人之仁,才會釀成今日的錯誤,原本以為對他們施以懲戒他們就會改好,卻不料是變本加厲,既然如此,還請攝政王責罰微臣,微臣絕無二話。”
說著,竟是單膝跪地,重重的跪了下去。
雲傾月微微一怔。
姚憲作為姚州刺史,已經是二品大員了,又手握重兵,蕭景行再是位高權重也不是皇帝,他本可以不跪蕭景行的,現在這一跪……
再回味著他剛才的話,雲傾月明白了什麼。
姚憲這是在暗示蕭景行,他已經知道錯了,希望他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忽略這件事,放他一馬。
姚憲已經把姿態做到了最低,不管他之前所說的,他已經把虎子等人趕出邊軍大營,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之,這幾個人被開除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之前的那對夫妻,雖說受到了虎子幾人的欺辱,卻到底沒有成事兒。
所以今天若是換一個官員或者皇子來,見著姚憲的這般姿態,恐怕就已經順坡下驢,給他這個面子了。
可他忽視了,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蕭景行。
蕭景行的指尖輕釦著桌面,唇邊漫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冷淡開口:“姚刺史希望本王對你施以懲罰,那姚刺史覺得,什麼樣的懲罰才足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