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武功蓋世,自然沒有將逃回涼州的叛軍放在眼裡。只不過呂將軍一旦將長安城的重兵全數帶走,如果一舉擊敗涼州叛軍倒是還好。若反而誤中奸計的話,那等於令長安的防線崩坍、涼州叛軍或者是其他的有心兵閥則可隨時長驅直入!”
冷冷的望了華絹一眼,呂布皺眉道:“那……我只領一半兵力、約莫八萬如何?”
聽到這樣近乎任性的回答,不知為什麼嗅到一種不尋常的感覺,華絹望著面前的呂布,便覺得他不像是以前那個武藝、才智都十分頂尖的那人……不!該說眼前的呂布那一身壓迫力的修為仍在,但舉一反三的頭腦竟蕩然無存。
為了再一次確認自己的想法,華絹續而開口道:“目下叛軍數量何止十萬,呂將軍仍是有十足的把握麼?”
揮了揮手的不願再針對此事討論,呂布斷然道:“呂某的決定便是如此,白少俠莫要再想理由說服。”
“……”
華絹望向呂布,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以目前呂布的心態與輕敵的態度,華絹甚至已經可以預見八萬長安軍出征的慘痛結果。
賈詡絕非是尋常三腳貓的謀士,而事實上他對於後來魏國的貢獻,更非是蜀吳兩國國內的文臣可比。由他這般高明的智囊在涼州軍之中,搭配著四狼與槍王張繡,就算呂布的武學修為真是天下無雙,但在他的心緒已明顯異變之下,其實早失去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優勢。
另外,更加令華絹擔憂的,一心打算將呂布擊殺的武論尊。自從先前暗算自己沒有成功後,便一直下落不明。文評皇曾告誡自己,武論尊為了提升自個兒武學境界、將會不擇手段的搏殺呂布,以奪取絕世武學“搜神訣”。
那麼……呂布目下的狀況及獨自領軍離開長安,將會是武論尊下手的最佳契機,依華絹對武論尊的認知,武論尊絕不會放棄這次的機會。一想到這裡,華絹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沒有理會華絹的表情,呂布有些不耐的問道:“白兄弟仍有別的事情麼?若無,請恕呂某先行告辭!”
不知道該怎麼向呂布開口自己的揣測,華絹甚至衝動的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正當猶豫之際,卻聽呂布又說道:“若不是因為白兄弟家姐與華絹乃是熟識,呂某根本不願再浪費時間與你交談。想要呂某斷了出兵這念頭,除非……華絹親至!”
如當頭棒喝,華絹聽聞呂布這麼說來,剎那間有如一道電流襲擊自己一般。她忙轉頭回避自己的失態、一面深深吸氣的平復急促的心跳。
“若不是因為白兄弟家姐與華絹乃是熟識,呂某根本不願再浪費時間與你交談。想要呂某斷了出兵這念頭,除非……華絹親至!”
除非……除非華絹親至!難道,難道呂布他……他也和我有著對對方存在著難以言語的感覺麼?還是……還是有別的原因?我……我該表明自己便是華絹的身份,好挽回呂布出軍追擊涼州軍註定的失敗……還是……
心頭的小鹿亂撞,華絹此刻已清楚對這男子無法言語的情感,雖然不過匆匆數次的見面,但……下定了決心,華絹猛吸口氣的轉頭鼓起勇氣道:“我……便是華絹!”
“老夫早就知曉你是華絹!但你也用不著如此深情的說出來啊!”
“咦!老夫……這聲音怪是熟悉,他……”
近幾不敢面對事實的轉頭且閉著眼睛說出自個的身份,卻沒想到對面回應的話語,竟是這麼的奇怪。
華絹猛然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適才才想起的那個恐怖對頭──武論尊。
沒有帶著上次見面時的殺意,武論尊此時從容的坐在呂布適才的位子,好整以暇、滿臉笑意的像在嘲弄華絹般的望著她。
為己方的頭號敵人,華絹亦不禁欽佩武論尊藝高人膽大。但見他取了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