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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眼淚流的毫無美感,狼狽至極:“爺,妾身都是被人挑唆,妾身不是故意的……”

原以為抬出了張格格頂包,四爺就會對李側福晉減輕處罰。

誰知四爺只淡淡的拿眼角瞟了眼張格格,連她的臉都沒看清,就收回了視線,好似當做沒她這個人一般:“行了,年氏需要靜養,你們都回去吧。”

最後出去的福晉正好看見張格格像是得了什麼大便宜一樣的表情,諷刺的彎了彎唇角。

她是多少了解四爺的,對四爺來說,被他看在眼裡,有用的人才值得他費心,而沒有被他看在眼裡的人,連說句話都是吝嗇,更別提罰她了。

張氏,算是徹底廢了。

甫一踏進正院,烏拉那拉氏便責問道:“為何不報與本福晉知曉?”

荼白耷拉著腦袋跪在地上,訥訥道:“奴婢只是不想讓這些瑣事打擾了福晉……”

“瑣事?”

烏拉那拉氏聲音突然上揚:“本福晉身為爺的嫡福晉,後院的一切瑣事都是受本福晉管轄,這是本福晉的職責,也是本福晉地位穩固的象徵。你若是想不明白這一點,本福晉便送你回烏拉那拉家,不必再伺候了。”

聽到要被遣送回府,荼白這才慌了,“福晉,奴婢知錯了,再沒有下回了。”

福晉康熙三十年嫁給王爺時,她便跟在福晉身邊伺候。

如今二十四年過去了,當年跟在福晉身邊的四個陪嫁丫鬟中的三個,都各自嫁了出去,只餘下一個她,要是連她也走了,福晉在這府裡,就沒有貼心的人了。

烏拉那拉氏本也是嚇嚇荼白,真要把荼白送走,她自己也捨不得。

見荼白知道錯了,烏拉那拉氏態度緩和了不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抱不平,可是荼白,我沒什麼好不平的,即便爺寵的不是年氏,也會有別人。但對我而言,她們都是伺候爺的妾室罷了,我用不著和她們計較,更犯不著為了她們,傷了我與爺的夫妻情分。”

況且,如今是她需要這個雍親王福晉的位置來維持烏拉那拉家的榮耀,烏拉那拉家也需要依靠雍親王這個靠山,而不是雍親王離不開他們烏拉那拉家。

“奴婢明白了。”

“日後若再發生這種事情,切不可隱瞞不報。”

敲打完荼白,烏拉那拉氏抬手示意荼白起來:“行了,你下去洗漱一番,今日就不必伺候了。”

———

年淳雅這一暈,直到晚膳前才醒來。

四爺中途回了書房一趟,不一會兒就回來,一直守著她。

見她醒來,不禁舒展了眉頭,“來人,把藥端來。”

金風帶著桃枝進來,一連串的動作讓年淳雅無瑕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不知何時已經靠著金風,嘴裡喝上了大名鼎鼎的雍親王給她喂的藥。

苦澀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年淳雅的臉驟成一團:“好苦。”

這藥怎麼比她之前喝過的都要苦?

四爺瞧見她靈活的表情,溫聲道:“良藥苦口,待雅兒把藥喝完,爺讓人送蜜餞來。”

又一勺藥送到嘴邊,年淳雅機械的張開嘴。

終於一碗藥喝完,年淳雅的舌頭已經苦的沒什麼知覺了。

桃枝跪在床榻旁,雙手奉上金絲蜜餞,年淳雅還沒來得及伸手,蜜餞就到了她唇邊。

定睛一瞧,哦,原來還是四爺。

方才喝藥時還不覺得,這會兒藥味兒逐漸散去,竟覺得四爺離她如此近,身上那股淡淡的海洋氣息,讓她不禁感到舒適和放鬆,與記憶中四爺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樣。

於是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嘴先說了:“四爺可是換了香料?”

待她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