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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

田策心中暗罵:你個邢包子,叫我接這個燙手山芋,好向你家主子邀功,當我不知?!

他苦笑道:“怎麼管?劉副將的師兄死在謝副將師叔刀下,這仇恨,怕不是我們能夠化解的。”又道:“連議事堂出面,都沒能調停好,我們就一邊看著吧。”

邢公卿嘆道:“可這樣下去,只怕桓國人沒打過來,自家倒先鬥得血流成河了。”

田策眼光掃過對岸,靈機一動,沉吟道:“既是如此,我就去調停調停,但這二位手下眾多,我得多帶些人馬過去。這裡就交給邢統領,桓國人若是攻過來了,邢統領就響號通知,我再趕過來。”

邢公卿心中暗樂,忙道:“田將軍快去快回。”

邢公卿見田策帶著人馬離去,也有些怕桓國戰船攻過來,命手下將強弓架起,火箭備下,又檢查了一下船頭的投石機,方稍稍安心。

聽得身後半里處傳來震天的吵鬧和兵刃聲,邢公卿暗自得意。鄆州鬱州等地駐兵早就不和,前段時間各門派互相尋仇,更是激化了矛盾。自家主子莊王早就下令,讓自己不要摻和進去,但要想辦法讓長風騎吃點虧。田策此番前去調停,定會火上澆油,若是出了啥事,說不定這八萬人馬,便由自己統轄了。

他正胡思亂想,卻聽得對岸炮聲齊鳴,號角高揚,十餘般戰船趁著濛濛夜色,駛了過來。邢公卿水軍出身,並不驚慌,只是傳令,嚴陣以待。

東萊水師所配硬弓皆在八十石以上,士兵們將箭尖塗上火油,架上強弓,執火在側,只待桓國船隻再近些許,便行開弓。

悠長的號角響於涓水河上空,隨著號角之聲,火箭四起,一輪箭雨過後,便是投石機投出的滿天石子,濺起高高的水花,方擋住桓國的第一波進攻。

桓國戰船退後些許,不多時又再度攻來。邢公卿眼見敵軍這次是勢在必得,忙命人上高臺吹響緊急號角,擂響戰鼓,希望田策能及時趕回支援。

田策立於小山丘上,看著坡下的一片混戰,又望向河岸方向,微笑轉頭道:“傳令,讓弟兄們在林中好好休息,聽好咱們自己的號角聲,隨時準備撤往河西。”

邢公卿見田策遲遲未帶兵回援,桓軍又攻得甚緊,正有些慌神,部屬匆匆奔來:“統領,那邊還在打,死了不少人,一片混戰,找不到田將軍。”

邢公卿無奈,只得繼續指揮防禦,只盼能熬到援軍趕來。

這一戰,直進行了大半夜,桓國船隻輪流進攻,卻不冒進,雙方箭來矢去,火光滿天,始終在膠著狀態。

滕瑞早看好了星象,自是選了雲層厚重,星月皆隱的今夜發動進攻。

眼見戰船駛向對岸,易寒面有疑慮之色,宇文景倫笑道:“易先生有話請說。”

“王爺,恕易寒多嘴,滕瑞終非我―――”

宇文景倫右手輕舉,止住易寒的話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負手前行,易寒跟上,聽著號角齊鳴,宇文景倫嘆道:“五年前,我在上京偶遇滕瑞,便將他引入王府,視為左膀右臂,不計較他是華朝出身,先生可知是何緣故?”

“願聞其詳。”

“因為,他有他的抱負。”宇文景倫悠悠道:“他雖是華朝人,卻希望南北統一、民族融合,更希望他的滿身藝業能得施展。這樣一個治世之才,只要能讓他得展所長,必不會讓我失望。”

他回頭望了望戰船上卓然而立的滕瑞:“我和先生,終還是站在咱們桓國人的立場上去看待南北對峙、統一天下的問題。但滕先生,卻已經是站在了整個天下的高度,選擇了輔佐我,來實現他的這個抱負。對他而言,心中已沒有了桓國與華國之人的區別。”

易寒嘆道:“滕先生志向高遠,令人佩服。可是,只怕他想得太過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