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之誠追上,他竟心疼這名小妾,只將那孌童處死,仍將小妾悄悄帶回府中,心甘情願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云雲。
這一通罵下來,張之誠再也坐不住,提刀上馬,帶著親兵,直奔關塞。許雋正等得心焦,見仇人前來,雙眼通紅,一聲令下,關塞吊橋放下,他策馬衝出,與張之誠激戰在了一起。
兩人這番拼殺鬥得難分難解,打了大半個時辰仍未分出勝負,寧劍瑜在關塞上看得眉頭緊蹙,下令擊回營鼓,但許雋殺紅了眼,竟置軍令不顧,張之誠幾次想撤刀回營,被他死死纏住。
薄軍中軍大帳位於一處小山丘上,薄雲山負手立於帳門口,望著前方關塞處的激戰,呵呵一笑:“這個許雋,倒是個倔脾氣。”
謀士淳于離走近,笑道:“薄公放心,若論刀法,許雋不及張將軍,只是他一心報仇,而張將軍不欲纏鬥,故此未分勝負。”
薄雲山正待說話,卻聽得關塞上一通鼓響,吊橋放下,大批長風騎精兵湧出,這邊張之誠見對方兵盛,大喝一聲,薄軍將士也齊聲呼喝,如潮水般湧上,大規模的對攻戰在關塞下展開。
薄雲山微皺了下眉:“寧劍瑜向來穩重,今日有些冒進。”
“寧劍瑜和許雋是拜把兄弟,自是不容他有閃失。”淳于離捋著頷下三綹長鬚,微笑道。
薄雲山冷冷道:“若是能斬了許雋,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寧劍瑜的心志?”
“可以一試。”
薄雲山將手一揮,不多時,薄軍戰鼓擂響,數營士兵齊聲發喊,衝向關塞。
寧劍瑜在關塞上看得清楚,眼見許雋陷入重圍,提起銀槍,怒喝一聲:“弟兄們,隨我來!”
寧劍瑜帶著長風騎數營精兵衝出關塞,直奔重圍中的許雋。許雋卻仍在與張之誠激鬥。寧劍瑜策馬前衝,丈二銀槍左右生風,如銀龍呼嘯,驚濤拍岸,寒光凜冽,威不可擋。
他衝至許雋身邊,許雋正有些狼狽地避過張之誠橫砍過來的一刀,寧劍瑜大喝一聲,槍尖急速前點,張之誠刀刃劇顫,迅速回招,他的親兵見他勢單,齊齊發喊,圍攻上來。
寧劍瑜俯身將許雋拎上馬背,許雋有些不服,猶要跳落,寧劍瑜只得右手銀槍擋住攻來的兵器,左手按住許雋。
遠處,小山丘上,薄雲山將這一切看得清楚,微微一笑,攤開右手,手下會意,遞上強弓翎箭。
薄雲山氣貫雙臂,吐氣拉弓,箭如流星,在空中閃了一閃,轉瞬便到了寧劍瑜身前。
寧劍瑜左手護著身後的許雋,右手提槍,仍在與張之誠廝殺,耳中聽得破空箭聲,抬頭間已來不及躲避,本能下身形稍稍左閃,那黑翎利箭“卟”地一聲,刺入他的右胸。
八二、忍辱負重
江慈跟著凌軍醫,忙得不可開交,抬進來的傷兵越來越多,正手忙腳亂間,忽有人衝進帳篷:“凌軍醫,快去大帳,寧將軍受傷了!”
帳內頓時炸開了鍋,不管是軍醫還是傷員們都有一瞬間的震驚,倒是江慈率先反應過來,扯了一下凌軍醫的衣襟。凌軍醫醒覺,抱起藥箱就往外跑,江慈見他落下了一些急救用的物品,忙拿起跟了上去。
中軍大帳門口,擠滿了長風騎將士,陳安和童敏親守帳門,擋著眾人。見凌軍醫飛奔而來,方將帳門撩開一條細縫,讓其進去。江慈跟上,童敏猶豫了一下,看到她手中的藥品,也將她放入帳中。
凌軍醫衝入內帳,顫聲道:“傷在哪?快,快讓開!”
內帳榻前,圍著數人,凌軍醫不及細看,衝上去將人扒拉開,口中道:“讓開讓開,傷在哪?!”
他低頭看清榻上之人,不由愣住,耳邊傳入一個熟悉的聲音:“凌叔!”
凌軍醫側頭一看,有些說不出話來,裴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