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姐這邊兒請。”
丁看了看無雙等人,見她們眯眯笑著讓她去,她也便不再拘泥了,跟罷甘露上樓去。
這且擱下回頭再提。先曾說夏枝與白兔二人陪同晴兒回屋去了,才送了人淨了臉面,那舒季薔便帶著紅線回來了。見著夏枝嚇了一跳,愣了半晌:“姑娘怎會在此?”自他們在姑蘇照過面,他便留了印象。況在明州時也隱約見過幾回,故而知道是丁的丫頭。一時發怔,問了這句,便不再有所動作。
夏枝溫溫笑著,屈膝福了一福,道:“老太太邀小姐來做客,奴婢也就跟來了。”
裡頭正休息的晴兒聽出是舒季薔回來,便喊了一嗓子:“紅線……紅線……”
紅線“依依呀呀”地應起來,瞅了兩瞅舒季薔便跑了進去,出來時對夏枝道:“多賴姑娘你幫忙,晴兒說她好些了。”說罷就來拉她的手,道,“你才來,還沒看過咱們這兒地園子吧?白兔,走,咱兩帶著夏枝逛逛去。”
舒季薔喉口裡蠕了兩下,顯然是要問之話還沒問全。可有白兔那眼睛盯著,到底不敢多問,免得傳到老太太耳朵裡去,讓她老人家為難。便也只好吧唧了下嘴,去裡頭看晴兒去了。
晴兒知道他要進來,只略略依著圈椅坐著,待他進來,那臉兒就紅得似桃花一般。沒瞅了兩下舒季薔,便已羞得別開了臉去。
舒季薔不解:“你是怎麼了?這會兒見了我竟這副樣子?”回想在明州發生的事情,自那以後也曾循規蹈矩了一段時日。可他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況有些事是嘗過一次便有二三次的。那之後的事,即便不說,孤男寡女也可想象不是?雖說他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可到底是身體已經背叛了靈魂,於他這種慣常滿嘴禮義廉恥的人來說,已經成了一道過不去的坎。
也曾許諾過晴兒給她個名分,可回到盛京已有段日子,卻不見他再提。晴兒自知,這爺們兒心裡頭裝的不是她,故而也沒不識趣死乞白賴問他討著要。********等著舒季薔或許有一天會回過頭來看看她。
可眼下,已非她所想的那樣。時間再不等人……
舒季薔瞧她臉色不對,方正經起來,溫然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晴兒提袖掩唇躲過舒季薔的目光,半側著臉問他:“七爺不是去魯府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哦……魯學正回來了,昨兒個一宿沒睡,不好打攪,便回來了。”舒季薔說完,眼一怔,知她是有心將話題扯開。瞥頭看了看掛在屏風上的衣裳,不禁就蹙起了眉,握起晴兒的手道:“真是有哪兒不舒服?我去請李大夫來。”
晴兒趕緊反手抓住他:“七爺不要!”說罷那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咬著唇欲說還不能說。
舒季薔雙眉一抖,才意識道今兒個晴兒的臉色格外蒼白,人也似乎清減了許多,再不似以前那麼珠玉般豐潤了。心尖上泛酸,便摸著她的臉疼惜地道:“最近將你累壞了?那我不要就是了……”
“不……不是的七爺。”晴兒極怕他說類似的話。想起明州那會兒舒季薔對自己不聞不問的光景,整個人便不禁攥冷汗。起身一下撲在舒季薔的後背上,緊緊環著他的腰搖頭,“不,七爺千萬別說這種話。奴婢伺候七爺是應該的,”
舒季薔的臉不禁發熱,轉過身去環起晴兒的腰:“那你怎了?”
晴兒被他熱忱的目光盯地羞窘異常,別開了頭去問他:“七爺……倘或……倘或淳哥兒……淳哥兒有了個……七堂叔的話……”
“七堂叔?”舒季薔腦子裡轉了一圈,那臉色漸漸就冷了下來。手臂鬆了鬆,涼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奴婢……奴婢是說……”晴兒越漸慌了神,心中忐忑,“七爺……七爺莫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