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調研，以免後續表現不佳。

能遇到周教授，跟周教授聊天這麼久，已經是意料之中的收穫了。

望著周教授似乎看穿什麼的眼神，關汀決定不再繞圈子。

“我們集團舉辦了一個會議，想邀請柳亦久柳老師參加。周老您是不是跟柳老師有些淵源？”

周教授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沒說成，也沒說不成。但關汀隱隱胸有成竹。

他給沈康時發了條訊息：【年會按計劃進行，正在推進中。】

而關汀卻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於潤和他爸的車便停在了周教授樓下。

·

沈康時處理報表，等從工作中回過神來，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手機收到許多訊息，關汀和於潤的挨在一起。

於潤說，他爸爸已經搞定了柳亦久，柳亦久一定會出現。

關汀說，年會按計劃進行。

沈康時盯著關汀的名字，又把聊天記錄往上翻了翻。

關汀上一次給他發訊息，還是兩天前。這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在柳亦久要回國之前，關汀什麼時候這樣懈怠過？

如此不滿的沈康時，卻也忘記了是他讓關汀暫時停下手中其他的活兒，先全力處理對談的事情的。

張助理敲門，打斷了沈康時的發呆。

“進。”

張助理走進來，將檔案袋放在沈康時面前，說：“沈總，這是前段時間體檢的結果。醫生說有幾個專案需要複查，我已經跟醫生約了時間，您看看行不行。”

張助理的行事風格，跟關汀很有些像。也是在彙報之前就先拿出預案，幫沈康時省去了很多精力。

張助理跟醫生約時間，當然也是看了

沈康時沒接檔案袋，卻問：“我記得，第一次體檢是關汀約的醫生。”

張助理愣了愣，說：“是的。”

沈康時又看了看檔案袋上的日期，說：“這次複查，比預定的晚了幾天。”

張助理心中有些忐忑，解釋道：“最近工作比較多，醫院那邊也有時間限制……”

沈康時卻打斷了他，說：“複查那幾天，關汀還沒有去忙節目的事情吧。”

張助理有些茫然了，沈康時好像並不是在追究自己的瀆職，而是在追究……關汀的？

就在張助理思考的時候，沈康時已經站了起來。

“今天先到這裡，你下班吧。”

張助理不敢多說什麼，應了。

沈康時又補充道：“不準給關汀通風報信。”

張助理：“……”

沈康時難得在下班之前離開了公司，現在關汀不在，其他人便開始朝張助理打聽。

張助理不能主動聯絡關汀，便在茶水間裡洩出來一點風聲，說是沈總體檢的事情，好像要複查云云，晚了幾天沈總很生氣。又明裡暗裡cue了關汀的名字。

茶水間裡那會兒的人，有跟關汀特別好的，張助理知道後面肯定會去找關汀問的。

可沒想到，話傳到關汀那裡，卻變了樣。

“關秘！完蛋啦！沈總生病了！”

關汀收到的，就是這麼一段語音。

關汀愣了一下，回想起上次例行體檢。除了一直沒有好轉的胃病之外，一切正常。

是意外傷害？

一瞬間的慌神之後，關汀的心又立刻靜了下來。

張助理還沒發訊息求救，應該沒什麼大礙。

關汀想給沈康時發訊息，拿出手機又覺得自己並沒有立場。

沈康時或許也並不想收到自己的訊息。

關汀又將手機裝回了衛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