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的燈昏暗,關汀快走到門口時,猛地跺腳,把燈給驚醒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門口臺階上的沈康時。
沈康時一身貴氣西裝,這樣隨意坐在地上,因為樓道太窄,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
關汀停住腳步,依稀聽到心跳的聲音。
他揉了揉眼睛,想確定是不是做夢。結果沈康時走過來,語氣不善道:“好幾天不見,你瞎了?”
關汀說:“沈總。”
關汀今天要去大學借書,又要去媒體大樓開會,穿著白色兜帽衛衣和牛仔褲,隨性的同時還有一絲青澀感。
沈康時覺得新鮮,卻又莫名有些不爽。他隨手把衛衣兜帽框在關汀腦袋上,說:“穿成這樣,是去休假了麼。”
關汀跟在沈康時後頭,沒說話,把門開了。
這是沈康時第二次來這裡。
沈康時依舊一副嫌棄的模樣,說:“這房子是木結構?安全嗎?我怎麼覺得有股味道。”
關汀再喜歡沈康時,也並不希望父母留下來的遺產被這樣評價,於是說:“我不介意。沈總你過來,我怎麼沒在樓下看見司機?”
沈康時慍怒道:“你趕我走?”
關汀也沒料到沈康時這個腦回路,頓了頓,想到剛剛微信收到的訊息,又問:“沈總,你身體還好嗎?”
沈康時沉著臉,看著關汀:“不好。”
沈康時臉色的確不好,關汀連忙道:“怎麼了?去醫院看過了嗎?”
見關汀這樣,沈康時的心情莫名暢快了些,這是他熟悉的關汀。
“明天我搬到你這裡來,你給我做飯。”沈康時用命令的語氣說。
關汀飛快地說:“不行。”
沈康時一瞬間黑了臉,上前幾步,將關汀的脖子掐在手心。
關汀太瘦了,連沈康時摸到了脖頸上脆弱的骨骼,甚至還能感覺到血液正在掌心下流淌。
沈康時眸色漸沉。
關汀說:“這裡太小了,不適合您住。”
沈康時眯著眼睛,大拇指摩挲關汀的下頜線。
柔軟而又脆弱。
沈康時想:關汀一定是吃醋了。
他想住進自己的公寓裡去。
可沈康時落下一個吻,只是說:“我明天就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