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聲驚叫,一個身著夜行服的矮小男子自房簷飛掠而下,一伸手就奪走了老廟祝懷抱中三兩歲的孩子。
“…………你!!你快放下小寶兒。”
老廟祝氣急攻心,一看這人裝扮就知道是衝著白蛇鱗片來的,只是老人家善良了一輩子,不曾想到歹人會對孩子下手。
他神情焦急、後悔不迭,本想再主持一次祭祀就離去,不成想這些江湖人竟如此歹毒,分明前幾次只對他一個人動手。
那矮小男子也不答話,只冷冷一笑挾持著一臉懵懂的小女孩兒,謹慎的向長生祠中退去,一面退一面道:“跟我進來!”
“你莫要傷她,要什麼我給你就是!”
老廟祝心急如焚,長生祠的香火錢多用來捐助慈幼局,這小姑娘正是其中無父無母的孤兒之一,老廟祝沒有孩子,已將她看做了自己的親孫女,怎麼能不著急?
“怎麼回事,標誌一紅一綠的在閃。”
鴻鵠皺了下眉,丁春秋好大喜功,行事最是張揚不過,門下弟子也多是一脈相承,哪怕為了白蛇鱗有所收斂,也絕不會做這幅打扮,這非友非敵的人到底是誰?
顯然,江湖經驗豐富的喬峰和慕容復也想到了這一點,並沒有立刻現身,而是先傳音給老廟祝,告知他不必太過憂心。
“老人家,先拖住他套話,這人並非那想害你的丁春秋,我等也不知來歷。”
喬峰跟緊了二人,做好了隨時出手救人的準備,暗中道:“喬某就在暗處,絕不會讓老人家和那孩子受到一點危險。”
聽到這裡,老廟祝稍微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卻仍是大氣也不敢出,先行結束了祭祀,心急如焚的回到了長生祠中。
“老傢伙,你的小孫女在我手上,白蛇星君留下的寶物在哪?趕快交出來。”
那矮小男子一手抱著小姑娘,一隻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小女孩兒細嫩的脖頸上,彷彿隨時都會割斷她的喉嚨。
他一開口,老廟祝和暗中的眾人皆是一怔,只因這挾持小寶兒的矮小男子,語聲嬌蠻而動聽,竟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女。
老廟祝咬了咬牙,顫聲道:“你、你這女娃兒,有一身的好本領,不去行俠仗義,怎的忍心挾持一個兩三歲的孩子?”
少女一見到了長生祠,除了一個必死的老頭兒,沒有旁人能看見她的臉孔,也不再作掩飾,伸手一扯麵巾,道:“我的本事用作什麼地方,豈用你來告訴我?”
她的膚色雪白,一雙烏溜溜、靈動如星的眼睛煞是好看,秀麗的臉上滿是天真可愛的微笑,任誰也想不到,她的手中正握著一把匕首,抵在一個孩童的脖頸上。
這少女赫然是段譽妹妹之一的阿紫。
“老傢伙,你把白蛇鱗片交給我,我就考慮放了這小姑娘,看你給是不給?”
阿紫咯咯一笑,天真無邪的秀美臉蛋之下,隱藏著無窮無盡的惡意,道:“你那鱗片護得住自己,護得住這女孩麼?”
說罷,匕首又下壓了一分,小寶兒的脖頸上立時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嚇得老廟祝身軀一抖,道:“你住手,你住手罷,老朽給你就是,不要傷了我孫女。”
“那是自然,你把鱗片拋過來,再退出十步之外,我立刻就放了這小姑娘。”
阿紫的眼珠骨碌碌一轉,已經打定了主意,拿到鱗片就殺了他,再借著鱗片護持取得師父的寶物,口中自然全是謊話。
她一分心之下,耳旁忽的傳來一陣破空聲響,手腕也劇痛起來,忍不住痛叫了一聲,道:“是什麼人,敢暗算姑奶奶!”
鴻鵠與喬峰二人飛落而下,冷冰冰的道:“你小小年紀,心腸卻如此歹毒,再沒有父母管教,日後必定會引來大禍。”
阿紫一咬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