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高大勻稱,也沒有明顯的啤酒肚。付子祺踩著高跟鞋,依舊要略微仰視。
聶貞明又說道,
“密斯·凡德羅的less is more。年輕時我很信奉。但現在想想,多可以看起來少,少怎麼可能是多。”
付子祺輕勾嘴角,“聶先生說這些形而上的東西,我沒有研究過,也不懂。”
樊如端著茶具過來,手心裡已經汗溼了。
“聊什麼這麼專注,先坐下來。”
付子祺沒有動。
聶貞明深深看一眼付子祺,“我們上樓說,茶就不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講起來真是拖拉啊。千絲萬縷
☆、我對於人性早有準備
付子祺每次來,書房的門都關閉著。好像這棟房子裡最核心的空間永遠屬於聶。但這一次不同,門是開著的,裡面也是與外間統一的現代主義風格,並沒有什麼玄虛。一面牆的書櫃,上面的架子是玻璃門,下面一米高的櫃子純色推拉門。
聶貞明在書桌前坐下來,付子祺坐在對面一張包豪斯的鋼管椅裡。
“他們都在樓下,你有什麼疑問在這裡說出來,我不會計較。”
聶貞明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
付子祺深深喘息。也許是藉著點酒勁,也許是憤怒已醞釀許多天。有千頭萬緒。
她很想問問他憑什麼如此肆意地佔有女人,家裡四房姨太太不夠,其他沒有名分的不知有多少;憑什麼如此肆意地強取豪奪,竟然用樊如的床照威逼自己,拿到鑑定書後又撇得一乾二淨,還裝腔作勢維繫一副表面的平和。
而自己身體裡竟然流著這樣人的血脈。
付子祺不知道怎麼走到這裡,到底想要討回什麼樣的公道。
“聶先生,我從前一直很敬重您,也很清楚地位懸殊,我說什麼其實不過是蚍蜉撼樹。”
敬重?聶貞明輕哼一聲。不知道天下哪個男人當得起這樣的敬重。
“有勇氣是年輕人的特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可能你覺得我以長輩的身份壓你,不服氣。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既然趙家又願意承認你了,做事做人就該以趙家的身份好好想清楚。”
“趙先生幫助我只不過是個人私交。聶先生,這一點您應該最清楚,我並不會有什麼趙家的承認,也不會有什麼趙家人的身份。我來並沒有想要和聶先生探討我自己的身份問題。”
付子祺目光冷峻,聶貞明聽出付子祺的弦外之音,難以置信。表面上仍故作鎮定,“哦?那麼你是想指教我什麼?”
付子祺輕輕咬唇。
“怎麼?你不敢說了?”
“指教不敢當。既然談到身份,我倒想知道您所作所為可有考慮到您的家門身份?樊如並不是您的一件私人物品,既然你們兩位已經協議離婚,想必感情也名存實亡,我想問問聶先生有什麼理由不放過樊如。”
“喝!”聶貞明又驚又怒,爆發出一陣笑聲,“這是樊如叫你來的嗎?不,樊如不會這麼天真。我想問問你,你認識樊如有多久,有多瞭解她。真該讓她上來聽聽,你竟然來指責我,你怎麼說得出口!”
聶貞明站起來,逼近付子祺。
付子祺緊攥著扶手的鋼管,手臂止不住顫抖。愚蠢嗎,是愚蠢透頂。但從樊如見過阿曼後,這一整週,彼此之間再沒什麼交流。樊如頻繁地出入,想必就是因為聶而奔走。有一次樊如竟然說如果她願意可以把別墅轉到她名下。付子祺有很不祥的預感。
付子祺覺得自己已經瘋了。那又怎麼樣呢?白日裡是打贏了官司。從今往後無罪的自由身。那又算得上什麼前途?
眼前這個人給了自己生命,卻是人生最大的敵人。付子祺不知道自己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