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有何想法?”
“陳涉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阮相好笑道:“妗兒的意思可是‘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是說爹不知妗兒心中所思,亂湊了鴛鴦?”
阮妗華搖頭,仍舊是一副幼稚兒童故作的少年老成模樣:“非也非也。我這是自比鴻鵠,女兒有大志向,可是爹爹不明白。”又委屈道,“還私自將我與謝秋青那紈絝子弟比作一對。”
阮相好笑道:“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宏圖大志?”
阮妗華嘴角一彎,道:“爹爹可否帶女兒入宮面見聖上?”
她這一句說的輕巧,卻讓阮相大震,他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看著阮妗華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阮妗華心知自己所言對阮相來說是驚世駭俗了些,她的用意昭然若揭,阮相肯定一時無法接受,但是此刻這個念頭像紮了根一樣,在她心裡堅定不移,她彷彿又墜入了執著的孽障,一心往之,再也不想看到其他。
她悟了一些事,卻又陷入另一個執念,無法掙脫,不想掙脫。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覺得此章有點作=。=
所以我自己都沒有多看兩眼,錯字見諒。
☆、韓棟
阮妗華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腦子裡沒有想太多,不過是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上魏塵奕一面。
既是下定了決心在清芙這事上幫上一幫,那麼最直接的方法,無疑就是讓皇帝下旨重新審理此案,若是能見著他,她便有辦法勸服他。她也許從來不曾知道魏塵奕心中想的是什麼,又或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可是這些都不重要,她甚至只需要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將會讓魏塵奕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和決定,把握了這一點,所有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但她也知道,選擇了走這一步,她就不能回頭,說來可笑,到底她還是要選擇在這趟渾水裡掙扎一番,而且是義無反顧。
阮妗華也清楚地看到了自家爹爹的反應,不過她什麼也沒再說。
沉默也許是煎熬,可是此刻於他們父女二人,卻是最好的鎮定心神的良藥,這段沉默的時間,讓他們在默然和不動聲色中調節好自己,再開口,也是一派面上的祥和平靜,好似他不曾疑她,她也不曾試探利用他一樣。
阮相此刻已從驚疑不定中回過神來,他面上重新又帶了笑容,看來依舊的慈愛萬分,問道:“怎地突然生了這麼個想法?”
阮妗華坦然道:“我聽坊間不少關於當今聖上的傳聞,覺得十分好奇,爹爹你常常出入宮中,可好帶我去見識見識?”
阮相為難地說道:“我雖是一品重臣,但哪有隨意帶人入宮的道理?何況現今太后娘娘鳳體違和臥病在床,後宮無人,形容慘淡,你一個女兒家,入宮圖什麼?不若安心在府中待著,爹自會幫你找一樁好的親事。”
“爹爹難道以為女兒有所圖謀?”
“不是麼?”
“倒也是。爹爹可記得我以前問過你關於韓家大少爺的事。我聽說他三日後就要問斬,然而現今欽事府的李大人喜事臨門,肯定不會有空管這麼一樁所謂板上釘釘的案子,想要救人,就只有從聖上那處下手。”
阮相面上帶了怒色:“荒唐!一樁小案子,就驚動聖駕?”
“案子雖小,人命事大,君之所以為君,不過是民而認之,若無民何來君。我相信聖上必能諒解,不會怪責。我知道爹爹是明理之人,還請爹爹幫幫女兒。”阮妗華直言道,目光堅定,見阮相還是不為所動,她又補充道:“何況韓棟並非普通老百姓,韓家為我國皇商已有幾代,財大勢大,魏國水陸商道皆由韓家掌控,而韓棟眼看即是韓家下任當家,此番若是出了事,姑且不論韓家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