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滴茶水而已,他能把那個人肋骨打斷。”瓏月不願否定竹真的認知,卻也真不想他就這麼執著下去。雖然對於他來說,帝景天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這樣的認知,某一天真的會害了他。
就像今天帝景天掐著他的脖頸,他連反抗的意思也沒有,這不可怕麼?
“但他不是壞人,那個男子……會有人醫治的,還會輪半個月的休息。”竹真諾諾解釋著,仍舊不改初衷。
前世的記憶 (5)
或許他是個溫潤柔和的男子,但是,也並不軟如棉花,還是有股子倔勁兒的。
而根據竹真的說辭,瓏月也整理出了符合自己認知的東西。
青刃教很荒唐,帝景天也同樣很荒唐,只不過帝景天的行為乖張詭異是不假,倒還多少有些尺度,沒有爛成渣。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瓏月就能把帝景天當成是什麼好人,雖然不嗜殺如狂,但視人命如草芥也是事實,作為未來世界極其尊重生命的人來說,帝景天就絕不能歸為好人一列。
只不過多少能聽出,帝景天最起碼不會哪天看她不順眼就出手殺她,當然,前提是她不惹毛他。
而幾日的相處下來,竹真口中最多說的就是帝景天,開場白一律都是教主是好人。
從竹真那屢屢溫柔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雖說他將帝景天說得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也只能證明,竹真很單純,不,或許該叫溫和。
他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復仇之意,在他眼中,每個人都是在紅塵中受難的人,每個人活著便已是不容易,頗有幾分禪意的味道。
只是那禪意硬往大魔頭的身上套,瓏月總想起一個故事,叫以身飼虎……
帝景天並不是個荒唐無道的教主,青刃教雖然為非作歹,但囂張也必需要本錢,分佈在各個國家中的產業也不少,黑道白道,能見光的不能見光的,青刃教均有涉足。
據聽說她是被帝景天帶回青刃教的,而一出去便耽誤了不少事務,總之其後的幾天,帝景天沒功夫遛兔子。
但是,教主沒功夫,並不意味著別的人不會來新鮮她這隻曠世奇兔,別人不敢來,那幾個護教使多少還是有些膽量的。
一身深紫衣袍留著山羊鬍子的韋川水就是首當其衝,身形有些乾癟,一雙小眼睛總是閃爍著精光。
竹真趕忙將他迎進屋中,抹了抹椅子才請他落座,端茶倒水忙碌著。韋川水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兩人也算相處了三月有餘,倒不那麼生分。
“小子,別忙活了,來,讓老夫看看,這傷疤還痛不痛?”
前世的記憶 (6)
竹真極其聽話坐在韋川水身邊,微微仰起脖頸用手指拽著衣襟,輕聲道:“多謝韋爺掛念,平日裡只要不去碰,便不會痛了。”
“嗯,那就好,你小子命大。”韋川水大大咧咧笑著,乍看就像個和藹的老人,醫者父母心,且自有江湖中人的豪爽。
瓏月此前見過他,也知道他似乎給她下過什麼藥,但是,不管下不下藥,她到了這個身體都是沒有之前記憶的,也不說破,更不會去多計較。
“韋老先生,竹真他似乎脾胃不大好,您能不能順道替他看看?”瓏月極其客氣道。
韋川水看著一旁站定的瓏月,仍舊是那身不敢輕易做裁剪的寬大銀袍,一笑,“老夫乃是天下第一毒尊,救人已是抹黑門面的事,生平只害人不救人,更是從不醫頑疾。”
“不妨事的……”竹真趕忙搖頭道。
而瓏月倒也沒覺得不妥,小說中常有的事,江湖中凡是什麼天下第一,都會有些怪癖,韋川水這已經算不上什麼怪癖了。
可是,竹真的胃痛已經並不是按時吃飯就能緩解,幾天下來,他總是試圖躲在什麼地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