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了。
只是,竹真啊,韋川水縱然救了你,也不是心善才救你,這麼善良柔軟的一個人,以前居然是在勾欄中生存,到底得多受多少冤枉委屈呢?
輕輕捏捏竹真的胳膊示意著,竹真抿了抿唇起身,雖然帝景天絕不會在房中喝茶,也利落沏了一杯放在他手邊。
“記住,從今往後,本座不會派任何人來探望你們,這個院子,除了本座誰也不得進入。如若有人硬闖,必須即刻想辦法通知本座。否則,丟了小命,就怨不得別人了。”
可見,帝景天此次顯然不是專程來遛兔子的,稍加囑咐便離去,留下瓏月若有所思。
不管哪裡都不可能風平浪靜,這個青刃教也不例外,看來帝景天雖然威嚴壓制著屬下不敢有半點不恭,但是暗底下的風潮卻湧動著讓人防不慎防,此地乃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雖然帝景天的勢力對於尋找風魄極其有利,但是,她並不想捲入教內的爭鬥,這樣麻煩且棘手的資源,該棄就棄。
……
清冷夜半,瓏月又一次從牆角找到蜷縮著的竹真,不知第多少次無奈嘆息。
將他扶到床榻上躺下,輕輕擦著他額頭上的汗水,她並不是每一晚都那麼機警,有時候一覺就是天亮,她並不能每次都能察覺到竹真的隱忍,他就蜷縮在牆角一痛就是一晚。
“對不起……”竹真的聲音充滿了愧疚,讓人真的無所適從,明明是他將床榻讓給了她,顧念的居然是半夜打擾了她休息。
一命萬兩金 (1)
“以後我們一起睡,要是晚上還是胃痛,記得叫醒我。”
其實瓏月也沒有什麼辦法,她所能做的,只是藉著月光找到院中的茶爐,替他溫一杯水而已。
自從帝景天下了命令,韋川水又被罰,就再也沒人來過,而那說了個開頭的話題,也不得而知了。
而她們也不能離開院子太遠,她想找韋川水替竹真看看病,難如登天。
“不……不行,哪能跟你一起睡,於理不合……”竹真說著,更加不能安然躺著,掙扎著就要下床。
瓏月趕忙按他躺下來,笑道:“哪有什麼於理不合?本來就一屋住著麼。”
“可是……我……髒,哪能……”
“你不也伺候過帝景天麼?”
“可是……教主是好人,他只命我在一旁端些茶點罷了。”
瓏月一笑,索性付諸行動,把竹真往床榻內側一推,轉身躺了上去,“我從沒在意過那些,竹真,你在我心中是最乾淨的。”
竹真僵硬著身體直挺挺躺在床榻上,連呼吸都輕淺了,半天才似有哽咽道:“瓏月,竹真……不後悔與你相識。”
“我也不後悔。”瓏月認真說著,手臂狀似隨意搭上竹真的腰,一股清淡的氣息縈繞身周,說不上是什麼香氣,卻清澈得令人心安,“竹真,如果我要離開,跟我一起走好嗎?”
有時候,孤獨是一種病,依賴也是一種病,雖然急著離開,但是一想到此後天高地闊她一人遊蕩,她就很想帶著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或多或少會成為負擔,哪怕這個人會拖累她尋找風魄的腳步,可是,人活著,哪能真像個機器呢?
“可是……我什麼也不會……”竹真的言語中透著對外面世界的嚮往,卻很猶豫。
“什麼也不需要做,出去以後我們可以四處轉轉,看遍青山綠水,再找大夫給你看病。”
她想帶著竹真,哪怕只有十年,她希望,這個帶給她溫暖讓她漸漸依賴的男人,別再受那麼多的委屈。
“瓏月……竹真何德何能……”
“這點兒事還需要何德何能?對了,胃還痛麼?跟我說說今天下午沒說完的那個故事,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