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縱然找不到歸屬,但也不很難猜。就像宮漓塵,明明是天絕的命格,可直到現在也未有太過明顯的應驗,我只能猜測,興許是你在化劫。命運流轉,有因必有果,只要人還活著,積累的罪孽與現世報的恕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這一番話意味著什麼?恐怕瓏雪還不甚明白,瓏月卻恍然清晰,這番話,意味著希望。
哪怕冥冥中自有定數,但是,卻又應了事在人為這句話。興許並不是命中貴人那麼湊巧,但是,她和瓏雪都在有意無意中改變了所謂的宿命,那就意味著……一切都有希望。
只要她們去努力,不一定就會被命運禁錮,只要她盡心竭力去做,很有可能,會改變註定的事。
帝景天的一年預言,宮漓塵的天絕命格,竹真與汐了了的顛沛流離命如草芥,興許……都可以改變。
“你之前怎麼沒說到這一點?”
“你也沒問過我啊。”千淨流一臉無辜。
瓏月倍感挫敗,確實,她沒問過,可是,關於命格什麼的說法,她是半點都不懂啊。
“那也就是說,你雖然看不見我們的命格,但並不妨礙我們去影響別的人的命運?”
“沒錯。”
“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我們其實也同樣在這個局中起著作用,不是我們不存在,而僅僅只是你看不見屬於我們命格的那一部分?”
“嗯,是。”
“那也就是說……”瓏月越問越覺得希望越來越大,似乎又一次看到了命運的轉機,她不願相信命中註定,卻又不敢不管不顧當做它不存在,而如今,命運又在她面前透出一線光明。
突然,院中傳來一串慌亂的腳步聲,隱聽見氣喘吁吁步伐不勻,瓏月剛站起身出去檢視,卻見竹真猛地扶著門框大口喘息著,“瓏月……後院……打起來了……”
……
恩怨情仇一筆勾銷 。。
一把雪亮的細劍,一襲如染天色的飄逸衣袍,束髮分毫不亂,傲然挺立,執劍相向,那一身的風姿絕卓,清冷如雪,風華無雙。
一身黑衣如鷹如豹,長劍垂手,矗立間,猶如上頂蒼天腳踏山河,那重新顯露的冷峻面龐,仍如往昔,屹如磐石。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這般執劍對立,而如今,命運輪迴,哪怕物非人非,他們終究還有對上的一天。
秋風過,卷著金黃的落葉掃過兩人身側,在地上打著旋慢慢消散,風聲赫赫,似就連鳥兒也驚了,呆愣在枝頭不敢亂飛。
“是你在看管納蘭瓏馨,為何不阻止她?”宮漓塵的聲音冷若隆冬飛雪,他與封揚之間的仇怨糾葛,豈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明白?
前有封揚滅門之仇,後有宮漓塵肆意折辱之憤,縱然兩人曾並肩攜手,縱然封揚在戰場上以己身畢生榮耀成全了瓏月,但是,納蘭瓏馨的死,封揚脫不了干係,而如今,恐怕又要加上奪愛之嫌。
他明白封揚的再次出現意味著什麼……
“她若留,日後也必落入奸人之手無立錐之地,她若反,有你在側處處制肘,你又欲將瓏月置於何處?你心中比我更明白其中道理,此一事,封揚無愧。”封揚迎風而立,字字鏗鏘,他可以任由瓏月不理解他,但是,卻任不得他人肆意將罪責歸於他一人身上。
宮漓塵眼眸微眯,突然輕輕一笑,“那若如此看來,我還需感激你不成?”
“無需出言譏諷,我知你必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是男人就動手。”封揚緩緩提起手中的劍,劍尖一讓,已是迎戰的姿態。
宮漓塵微側身,眸間一瞥流光溢彩,面對氣勢磅礴的公然宣戰,僅報以淡若扶風般一笑,“瓏月曾允我,若再收人至身側,必須由我首肯。你曾本就是府中王夫,卻是自願放棄一走了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