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再睜開眼,眼前卻又恍然的浮起她撒嬌的臉。
而曾經撫摸過她的觸手上,還殘留著環繞過她的觸感。
他沒能冷靜下來,反而更激動了。
低下頭一看,果然,少年血氣方剛,彰顯著他卑鄙無恥的慾念。
但白塔從來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
想做,就去做。
想要,就必定要得到。
這世上沒有他不敢肖想的人,這世上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白塔的喉結劇烈的滾了滾,走到床上坐下。
也正好,正對著床對面的窗戶外是她的滿園玫瑰,盛開的熾烈又嬌弱,如她一般美好。
白塔不可抑制的想起她的臉。
靠坐在床邊牆上,仰起頭,喉結劇烈的上下滾動著,隨後修長的指尖順著往下探。
對著她的滿園玫瑰,想著她的臉,發出滿足又不滿足的喟嘆。
白塔進入喬府後的初次行動,就這樣以失敗收場。
其實也不能說是失敗。
畢竟以白塔和喬司轍幾次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早知道想得到兵防圖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一次不過是他漫不經心的試探而已。
也早在之前就想好了,要以黑貓咪咪作為掩護。
沒人會太過警惕一隻生活在喬府許久,且很喜歡亂晃的小貓咪。
事後證明也確實如此,那天之後喬府並沒有因為那天的警報拉響,而產生什麼連鎖反應。
一切依舊平靜如常。
白塔依舊隱在暗中等待時機。
喬司轍依舊忙碌在外抓捕異形。
喬珍依舊是喬府體弱多病不能出門的大小姐。
作為喬府最底層員工的白塔,根本連見到她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兵防圖白塔非常沉得住氣,一點也不急。
可是接連三天都沒有見到喬珍,讓這位素來性子沉穩冷漠狠辣的異形首領,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氣,不上不下,心臟發慌緊著疼。
終於在第三天沒能見到喬珍的下午,白塔愈發有些忍不住,準備晚上再次化成黑貓咪咪的模樣,到她房間去探一探。
去看看她這兩天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都不來見自己。
但轉念一想,他和她不過說到底才不過是見了幾面,相識不過幾天的陌生人而已。
他對她一見鍾情情絲深種,甚至連日後婚禮場地都想好了。
她卻仍舊將他當成一個,不過見過幾次的陌生人而已。
她還不喜歡他。
現在為止都是他單方面在躁動而已。
白塔的心忽然就躁鬱起來。
她是他的。
她得喜歡他。
她只能屬於他。
也在這個下午。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上午明明還是晴空萬裡,下午就忽然下起了暴雨,交雜著電閃雷鳴倒是有幾分駭人。
真正的黑貓咪咪那時候窩在喬珍的房間裡,它像來是膽子小,聽見雷聲的瞬間跟嚇傻了一樣,在屋子裡亂竄,見到開了縫的門頭也不回的沖了出來。
「咪咪!」
喬珍當時沒多想,站起身拿著傘,就往屋外沖了出去。
屋外暴雨傾盆,打了傘跟沒打一樣。
喬珍站在雨幕裡,豆大的雨點打在傘面上,她纖細的手指幾乎連傘柄都快握不住了,沒一會兒雪白的連衣裙就濕的透澈。
而且禍不單行的是下雨天路不好走,她這弱不經風的身體在地上滑了一下,不小心給腳崴了。
原本白皙精緻的腳踝瞬間就紅腫起來,落在地上時疼的鑽心使不上力氣。
這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