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玉原本平靜的眸光在喬珍的一聲一句裡掀起風浪,眼尾在晚光裡染上絲微紅,就這樣看著喬珍的時候他勾起唇角冷嘲的笑了一下,聲音是輕的。
「我可能是真的瘋了。」
而後裹了冰刃般的聲音揚起。
「把他帶下去。」
「謝懷玉!」
喬珍走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謝懷玉的手腕,「你有什麼沖我來,總歸你是要我服軟,逼迫別人做什麼!」
謝懷玉就更瘋了,反扣住喬珍手腕將她扯進自己懷裡,眸光驚心。
「喬喬就永遠是在護著其他人,眼裡從來沒有我,受傷的可只他一個?我也受傷了,你從頭至尾未問我一句,回來了就沖別人笑。」
你沒望見那暗衛看你的眼神麼,分明是喜歡上你。
可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喬喬,是你在逼我。」
胡說八道!
分明是他自己逼自己,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眼裡都沒他又哪裡去逼他了。
謝懷玉說的清楚分明瞭,喬珍也才知道這人發瘋的點原來在這。
是她剛才關心那個小暗衛的傷,還衝他禮節性的笑了一下,叫謝懷玉知道後直接受不了的醋瘋了,立馬開始犯病。
這個偏執狂!
連他自己的人,她只是看一眼衝著笑一下,他居然都不放過。
可那暗衛何其無辜。
但喬珍也知道,謝懷玉這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越要救人,越要先軟下來些。
她被謝懷玉攬在懷裡沒有再掙扎,甚至伸出手,輕輕牽了下他的袖口。
「懷玉,你莫要這樣,我們的事就不能不牽扯上其他人麼?」
頓了頓,她又聲音很輕的道。
「你贏了的,無論如何如今我是再忘不了你。」
聽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謝懷玉的火就已經消去大半,更遑論之後又聽見她那樣柔軟的聲音。
但妒火緩緩消失下去的時候,緊跟著是另一種情緒翻湧而來。
謝懷玉垂目望著喬珍,琉璃一般漆黑的眼瞳中佔有慾簡直兇烈的可怕。
微彎腰一把將喬珍抱起,走向身後屋內,屋裡的侍女們趕忙出來。
砰的一聲關上門。
沒來得及往內裡走,直接將人放在窗邊的桌上便吻下去。
經歷了方才,謝懷玉這會兒正是瘋的時候,連帶著吻也兇的折磨人。
可外面還有一條人命,喬珍終歸是沒有掙扎,微仰著頭被迫承受他的兇意,未幾下,紅唇便被肆虐的若櫻桃熟紅。
她的柔軟乖順叫謝懷玉愈發痴迷,終於分開時,透不進光的黑眸裡緩緩慢慢燃起火。
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喬珍臉頰,清冷微低的聲線裡蘊著絲啞。
「你可當真狠心。」
「我受了那樣重的傷,你還親手捅到我心上,卻從頭至尾一句未問,反而關心起別人。」
「卿卿,」他捧著喬珍的臉,微微低頭,似乎又要吻下來,灼熱的呼吸落在人唇角,燙的撩人,「我真好生嫉妒。」
喬珍真受不住了,見謝懷玉又要過來,側眸躲開他的吻。
「你也是當真的可怕,那暗衛為我受了傷我問一句也不行麼,你要將我關起來,這輩子除了你看別人一眼也不行是麼?」
「是!」謝懷玉眸中又燒起濃烈的火來,「卿卿笑得那麼好看,怎能給別人看,只有我能看!」
「我的卿卿魅力也是當真的大,叫那暗衛見你第一面便傾心於你,真叫我恨不能,」他冷笑一下,「剜了他的眼。」
「你胡亂講什麼!」喬珍被他的瘋言瘋語驚地面色微白,伸手就要將這混帳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