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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頁

可偏偏叫他再遇見她,欣喜若狂的知道她還安然在這世上。

一旦嘗過了光明的滋味,還怎麼回到陰暗孤獨裡。

他無法放手。

是他的喬喬手拉著手教會他什麼是感情什麼是愛,叫他知道什麼是人間。

她就是他的一切。

最後怎能獨留他一個在這人間。

謝懷玉也是真聽話。

因為喬珍那道訊息,偏執的一直從天明等到日暮,動也不動在那裡站著,午飯晚飯都沒有吃。

中間春月去稟報了兩次,喬珍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只說不見。

謝懷玉就繼續等。

等到日光西沉天色盡暗,連宮人身影都變稀疏,那道他始終沒能進的宮門緊閉,喬珍今日徹底不可能再見他。

謝懷玉才微弓脊背,咳嗽著離開。

沒叫身邊的夜玄扶,他就一個人安靜的走,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只有他那樣孤獨。

若謝懷玉真只遞上拜帖也還好,有違禮數,但也並不算特別出格的事。

可他偏偏在那裡死等,即使知道皇后娘娘不願見他也不離開。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還有些血性的羽國朝臣們簡直勃然大怒,覺得這徐斯年太過放肆,簡直是公然不將他們羽國放在眼裡。

謝懷玉也不在意,只揮了揮手,放出那張讓大軍壓境的信紙。

那些勃然的聲音有些偃旗息鼓,有些怒的更怒,還有些貪生怕死,更有謝懷玉安插的細作從中作梗,說乾脆就讓娘娘見一面呢。

朝野上下亂成一鍋粥。

吳凡忙的原地打轉,連睡覺都沒功夫,更別說回寢宮了。

真生怕一不小心這狗屁世界又崩了。

也是謝懷玉的小心思,他獨佔欲那樣強,自然要盡力避免這羽皇和他的喬喬接觸。

他這個罪魁禍首反倒閒下來。

第二日又來了。

堅持不懈死命糾纏。

卻又小心翼翼恪守底線。

縱他在外面攪風攪雨,在喬珍這裡卻是委屈深情,賠上整顆心。

看樣子是他在步步緊逼,實則一切都被喬珍拿捏在手裡,他連人家一面都見不上。

喬珍也早說了她不見,那就是不見。

於是第二日,謝懷玉又在日頭毒辣的芙蓉園站了一日。

這些年來他把自己折磨的身體很不好,中間好幾次都要站不住,咳得心肺都在震一樣,卻還是不願意走,執拗的等著那不會到來的準允。

吃了這一日閉門羹,到晚上宮門關了又孤獨寂寥的回去。

可回去他也睡不好,心裡想著喬珍輾轉反側,睜眼到天明。

然而第三日他還來。

執著程度叫羽國有些朝臣都驚異了,真搞不明白這人究竟是鬧的哪出。

喬珍卻依舊態度冷硬,這次連個回信的人都沒有。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下了一場大雨。

夏日的雨總是毫無徵兆,說下就下沒給人一點準備。

還大,劈里啪啦砸下來的時候伴隨著天邊驚雷,簡直像石子投擲飛來,狠風一吹傘都打不住,砸在人身上生疼。

皇后殿中早早關上門窗,不叫涼風透進來。

春月惦念著皇后娘娘身體不好,忙給她拿了件厚衣服披著。

那時候喬珍正在看書,察覺到春月的舉動抬頭,沖她笑了一下,卻見到這位總多愁善感的侍女皺著眉,滿面糾結。

喬珍眨了眨眼。

「怎麼了,可有什麼事?」

春月就望望她,欲言又止,好像想說,可又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