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船上的吵鬧聲越來越大了,看來那什麼秦鯤還真算得了一條龍,手下竟然也有不少的蟹兵蝦將。秦小官擔心會出什麼亂子,趕緊拉著林倩雪走了出去。
兩人剛一出門就見薛小憐踉蹌地跑了過來,大口喘著氣說到:“先生,不……不好了!我們……遇上了……一窩強盜,趕緊逃吧!”
秦小官見薛小憐被嚇成這樣,笑著說到:“不用害怕!這朗朗乾坤,上有天理,下有王法,青天白日的,他們哪裡能拿我們怎麼樣!走,讓在下去見識一下這窩強盜!”
薛小憐還是第一次遇到強盜,心頭如何不驚,但是看見秦小官和林倩雪鎮定自若的樣子,心裡也就安定了不少,跟在他們兩人身後,惴惴不安地往船頭方向而去。
秦小官攜兩女到船頭一看,這氣氛還真是熱鬧非常那!
偌大的船板上,竟然給堵得個水洩不通,足足不下六七十人之多。人群分兩派而站,中間空出了一條通道,成了緩衝之地。
一連逢迎的賈富弓身站在那裡與對方的首領周旋著,賠笑著,說著一些不相干的話。
這些船工們見秦小官三人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讓出了一條路。
那賈富還在與“混江龍”打著圓場,說什麼“萬事好商量”、“不要動手傷了和氣”等等。
秦小官知道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自然是不會輕易得罪那些綠林道上的狠角色,不過是委曲而求全而已,所以也不覺得賈富如此低聲下氣有何不對。不過,那條“混江龍”的陣勢卻還是讓秦小官不禁暗讚了一聲。
那秦鯤手下至多不過二十人數,卻與己方船工四、五十人成對待之勢,且毫不落下風。其手下嘍羅全是腰插鋒利雙水刺,赤手昂然而立,看來並非是烏合之眾,更難得的是在如此冷的天氣中,這些人都是赤裸上身,卻無戰慄之態。秦小官知道這些人必定身上塗抹過防凍的油脂才不至於被凍傷,但是這份意志卻委實讓人心驚。
秦鯤自與手下人不同,那分水刺並非是插在腰間,而是裝在了左壁彎處,看來是以活廓彈出,必可快人一籌,其寒光閃爍令人生畏。他本人生得甚是魁梧,比手下的壯漢仍要壯出一圈,臉上有一槽濃黑髯須,秦小官一見之下,便想起了一個人——猛張飛。
秦小官暗忖難怪剛才的一聲吼叫有若驚雷,此人足足是一個水中猛張飛,比之先前秦小官見識的山賊,已不知高出了幾十籌。如此人物,無論他是來搶劫的還是來沉船的,都稱得上盜亦有道、不失氣度,秦小官已生了結識之心,便上前笑著對秦鯤說到:“在下秦小官,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
秦鯤還未回答,秦小官旁邊的賈富已經湊在秦小官耳邊說到:“這人是秦鯤,長江沿岸的頭幾號人物!他來肯定是求財的,先生不要得罪他才好!”
“在下秦鯤!求財而來!看你這斯文公子也沒有什麼惡行,只要交出錢財,本人許諾決不見血!”
秦鯤冷然說到。似他這等綠林好漢,最厭懦弱無能之輩,見秦小官雖然是一個文弱書生,但是在自己面前卻毫無膽怯之態,說話語氣更是不卑不亢,也不禁佩服這書生的膽氣,只要這書生肯順從地交出銀兩,他也不打算出手傷人了。
秦小官仍就漫不經心地說到:“原來是秦兄,幸會!只是在下這銀兩亦是得之不易,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要與兄臺交代一番,卻不知秦兄肯否賞臉借一步說話?”
說著,秦小官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小官如此之說,秦鯤自然不能拒絕,否則就有膽怯的嫌疑了。秦鯤冷哼一聲,走了過來。他的手下卻並不跟隨著他,亦不為他擔心,畢竟秦鯤“混江龍”的稱號不是白混來的。
“有什麼話就早點說!”
秦鯤站在船尾冷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