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呀?
黑影裡,自端看不清鐵河的表情,她往前挪了幾步,仰起頭,輕聲的說:“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老婆喝一杯酒,你就生氣……嗯?”說著話,她的手臂抬起來,勾住他的頸子。柔軟的身體靠在他身上,像一株攀附松樹的藤蘿。
佟鐵河一僵。
她這是在幹嘛?
佟鐵河把她的手拉下來。
她不單是醉了,還醉的不輕。
“咦……真生氣啦?”她又湊過來,一雙手握住他的前襟,踮起腳來,竟對著他呵了一口氣,“是不是有酒臭味?”
紅酒那特有的香,混著她的體香,向佟鐵河襲來。
鐵河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手上稍稍用力,揪住她的手臂,固定在她身前,讓她保持著那個姿勢,然後說:“上去睡覺。”
酒讓她的血液在燃燒,可是手腳卻在冷卻。
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她搖著頭,“不要!我還要喝……”
“喂!”他沉不住氣了。
她好像被他嚇了一跳,愣了一小會兒,仰著她圓潤的小下巴,小聲的對他說:“最多……我不親你……”
“景自端!”真是忍無可忍了。
“咹?”
“是你惹我的。”
“那又怎樣?”她嗤嗤的笑著。
笑著笑著,自端覺得眼前亮起來……
他在微笑,在微笑。他有天底下最勾魂的笑眼、他有天底下最美的笑靨……他對著她笑的時候,似乎有一種魔力,會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極了暖融融的春風中的冰,隨時都會化掉。先化成一汪水,再蒸發掉。
就像現在,他這樣笑著,笑著說,“景自端,是你先惹我的……”
是,是我先惹你的,顧惟仁……我先惹你的,又怎樣?
你要……怎樣?
自端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
正文 第二章 光與影的旖旎 (十九)
佟鐵河頭腦中有瞬間的空白。
自端柔軟的唇像是雨後玫瑰,含著芬芳,含著雨露,在他的唇齒間輾轉。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像是一條溜滑的魚,鑽進他的懷裡來。
他試圖推開她,她卻纏的他更緊。他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隔著薄薄的睡衣,他的掌心感受的到她身體的灼熱。
自端的手開始不老實。
她剝掉他的外套。
那有著沉重的寒氣的外套,讓她覺得涼。
她笨拙的尋索著她想要的溫暖。
會不會在深處,更深處?
鐵河躲開她的唇,按住她的手。
他深深的吸氣,試圖調勻呼吸。可是很困難。身上升起一股熱潮。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可是她喝醉了。這裡是大廳。他不能這樣。
他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門廳的燈忽然亮了。
他看清楚眼前的她——他有多久沒有好好兒的看過她了?
“阿端……”他聲音低啞。
“唔。”她回應他。有些慵懶,有些迷醉,有些……性感。
半晌,他就只是這麼看著她。
燈又熄了。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星……像天上所有的星,在這一刻,紛紛的在他的周圍滑落。
佟鐵河一把抱起她。
……
是,是熟悉的鈴聲。
自端費勁的睜開眼睛。
全身的毛孔在那一刻突然同時張開。
佟鐵河背對著她,沉睡未醒。
自端覺得口乾,喉嚨更是好似被火烤,又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