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聲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袞袞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他也是識貨的人,這一看,頓時被那種濃郁的蒼鬱渾厚之氣被籠罩了。半天才感嘆一聲:“好詩,好詩,真是當世第一啊!可是包大人所作?”
包應霞也不回答,又提筆寫道:“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微雨燕。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
這是一首詞,這其中對舊人的懷念之情躍然紙上,看得人心中禁不住一酸。
包應霞嘆息一聲:“怎麼可能是我作的,這樣的詩詞,包應霞卻是作不出來的。”
“難道是吳節?”管考管驚問。
包應霞也不回答,只點了點頭,又指著管考官道:“管大人啊管大人,你忠於職守是好的,可疑心太重,卻要不得。還有,陸大人的稟性雖然偏激,卻也是個誠實君子。他彈劾胡宗憲也是秉著一顆公心,心中想什麼,摺子上就說什麼。胡大人於國於民是有功勞,可他貪墨軍餉,生活奢靡卻是一大汙點。你背後議論陸大人,卻是不該。”
管考官聽到包應霞著執中之言。面上有些羞愧:“是,大人說得有理,吳節如此才華,也不需作弊的。下官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包應霞笑了笑,溫和地說:“管大人不必自責,還有三日考期,你我肩上擔子重啊,先下去休息吧。”
“是,下官慚愧,下官告退。”
等到出了大堂,被秋風一吹,管考官卻突然一凜:不對,不對,包大人的話好象有些不對。吳節那一詩一詞確實是當世一流,此人也當得起絕世大才之名。可這科舉場上,考的是四書五經,八股文章,詩詞再好,也未必能中。如那徐青藤和唐伯虎,不也一樣詩詞書畫都屬上乘,可考了一輩子,不也中不了進士。可見,科舉取士,和一人的才華卻沒有任何關係。
不對,陸鳳儀肯定和吳節有什麼問題。
現在,連包大人同他也有師生之誼,這事情越發地顯得不正常了。
難道……
一種可怕的念頭從他心底升起。
ps:今天光顧著看微博上的約架事件,沒心思碼字了,就寫到這裡。呵呵!。。
第二百零五章決戰
第二百零五章決戰
第二百零五章決戰
終於到了第三場了,無論你前面兩場考得如何,只要你最後一篇將八股文作得花團錦簇,入了座師和大宗師的法眼,你就能做舉人老爺。前兩場你就算成績再好,也只能影響到最後的名次,但只要你最後一場發揮良好,就有資格上榜。
無論你以前是窮是富,身份是高是低,只要你最後一場過關,就能搖身一變,擠進大明朝統治階級。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這就是科舉,這就是封建社會的人才選拔制度。
不過這種考試形勢如何受人詬病,又是如何束縛思想,又是如何不科學。可在那個年代,卻是唯一公開公平的選拔人才的手段。也因為有了這種制度,社會各階層才有了正常流動的可能,而統治階級也有了吸納新人的可能,以免有階級固化之虞。
不管你對這一制度有什麼不同的看法,生於這個時代,就得適應,就得在規則之中努力向上。
不管是鄉試還是幾個月後的會試,都是每三年一屆,落榜了就得再等上兩年。人的一生說起來很長,就算是在營養衛生條件不足的明朝,普通人的平均壽命也能達到五十歲左右。
但一個讀書人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