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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也無法改變。我從此不再奢求你能成為我並肩戰鬥的同志,我只希望你作為我的朋友不要再勸我。當然了,如果我們連做朋友都不行,那麼你現在就可以請便,今天我請你,兩杯咖啡的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衛楚恆萬沒料到他會被俞志銘下逐客令,他蹩著一肚子氣以為自己理直氣壯,可以把俞志銘叫出來狠剋他一頓,誰知現在被人家先下手為強,這是哪兒跟哪兒的事,衛少爺可不會就此認輸。

“說什麼軍閥混戰民不聊生。”黑咖啡的苦味之後是咖啡原本的香醇,只是很多人不善品嚐。“你那革命難道不也是軍閥混戰的一種,你那革命的後果難道不也是民不聊生。你要不信就回去翻歷史書,古往今來貧民起事哪回不是打上‘均貧富’口號,但又有哪回真正做到‘均貧富’。為什麼會這樣,貧富本身又從何產生?一個人獲取財富多少與他的辛苦付出分不開,一個家族的興盛也許是很多年很多輩很多人的共同努力。革命不能產生財富最多隻可以重新分配財富,如果因為貧窮就應該享受救濟,那是不是另一種不勞而獲,那是不是另一種不公平——天大的不公平。為什麼要均貧富,怎麼去均貧富,怎麼能均貧富?人的資質努力機會各有不同,貧富也自然不同;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話不是沒道理。比如碼頭工人只管埋頭搬東西所以只能得到搬東西的報酬;而公司經理簽署的一份合同則可以決定整個公司的生死存亡!公司經理一定要比碼頭工人賺得多,這不是剝削是合理,你這個燕大高材生到底懂不懂?” 。 想看書來

第五章(8)

衛少爺連珠炮似的,一口氣搬出一套政治經濟的學問來,聽得俞志銘瞠目結舌,一時不知如何辯駁。衛楚恆見他無言,又繼續道:“我知道你那曲老師認定我是資產階級該當打倒,但他也不想想,就憑著他那連三腳貓都打不過的本事怎麼來打倒我。俞志銘,我勸你做事之前,先想想實力問題……”

“這你就不知道了楚恆,”俞志銘倒是抓住了他話裡的話柄,“我們的勢力發展很快,很多有本事的人都加入了我們,我們有足夠實力來打這場仗——”

“你把楚楚也算上了?”衛楚恆突然冷笑。

“你怎麼知道……”俞志銘說出去才發現自己說錯話,趕緊閉嘴,但是已經來不及。衛楚恆嘆了口氣道:“我不但知道你替她寫申請書,還知道因為她是資產階級的小姐,所以你們不要她。”俞志銘一方面驚訝於衛楚恆的訊息靈通,另一方面卻想故意氣氣他,道:“可是我會一直替楚楚爭取,直到爭取成功。”

“爭取讓她多闖點禍事?”衛楚恆不懂為什麼俞志銘沒事偏偏喜歡跟他作對,一方面恨得咬牙切齒,另一方面又覺得遊戲般的好笑。“你那共產理論我是真不明白。窮人羨慕富人不奇怪,那麼羨慕之餘應該怎麼辦?是奮發圖強力爭有朝一日也成為富人,還是殺掉所有富人讓世界上只有窮人。這好比今天有人看見我開了汽車,他要是腦子沒毛病就該想著如何努力爭取日後去買同樣或者更好的車,可這事放在你的理論裡卻是教導大家聯合起來把這輛車燒掉,或是拆掉讓每人都分配到一個完全沒用的零件。如此均貧富的結局是讓大家都別開車一齊走路,你自己說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我們可沒那意思。”俞志銘辨解道:“我們是希望將來有一天所有人都能開上汽車……”

“這可能嗎?”衛楚恆反問,“你知道中國有多少人,全世界一共才多少車,人手一車不是理想是幻想。且不論車本身還有高低等級之分。世上沒有齊頭並進的事,好比一個廠子只能有一個經理而工人必定多數,一個政府只能一個主席而老百姓必定多數。如果反過來那就是不可想象的荒謬,這才是誰也無法改變的現實,你知道嗎?”說到這兒,他站了起來,“時候不早,我得先走。你坐會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