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兩個時辰以後的天色。”
蔡嫵一愣:“夜幕沉沉,唯有星光?呵,這倒是挺貼切的比方。聽說夜晚的星光和黎明的鳥叫一樣,會讓心懷希望。”
郭嘉挑挑眉,瞧瞧身邊,又看看遠處的西方紅日,聲音柔柔地淡笑著開口:“是,心懷希望。那等將來天下太平,咱們就去看一回海上日出怎麼樣?”
蔡嫵身子僵了下,隨即恢復如初,也笑著回道:“好啊,這可是答應的。不許食言。”
郭嘉舀起蔡嫵的小手,放嘴邊吻了一下,信心滿滿地說:“是,是答應的。決不食言。”
86竹馬幼弟各有憂
那日回來以後;郭嘉和蔡嫵日子照過,只是蔡嫵有事沒事犯小性子的頻率低了很多。郭嘉開始發現這問題的時候;還頗為擔憂,以為蔡嫵又出了什麼新狀況。這位爺自從知道蔡嫵懷孕後,已經被自家夫那稀奇古怪、防不勝防的主意給折騰習慣了,這會兒蔡嫵忽然又變正常了;郭嘉反而有些不適應了。小心翼翼;旁敲側擊地問當事是怎麼回事,結果蔡嫵被問的莫名其妙,眨著大眼睛無辜地望著郭嘉:“奉孝;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說?怎麼說話拐彎抹角的?”
郭嘉被噎的無語。張張嘴;趕緊擺手否定。開玩笑;他腦袋又不傻,要是說出類似:“哎呀,夫,最近這段時間怎麼忽然不折騰不難纏了呢?”,估計下一刻蔡嫵立馬就敢變個樣,小臉緊繃,橫眉怒目地望著他質問:“怎麼?難道夫君認為妾身前段時間很能折騰很能難纏?”
蔡嫵那邊見郭嘉動作,歪著頭想了想,然後了悟地笑了。把腦袋靠郭嘉身上,聲音輕柔:“自己也知道自己前陣子收不住,脾氣有些大,還老跟胡攪蠻纏。是不是覺得挺頭疼的?”
郭嘉一聽,條件反射一樣趕緊否定:“沒有!絕對沒有!覺得什麼樣都好。”
蔡嫵笑著搖搖頭,把臉埋郭嘉肩窩處蹭了蹭:“奉孝,公則先生去了冀州,文若先生去了東郡,前幾天毓秀姐姐來訪,說文若先生寫信邀戲先生前往東郡輔佐曹公,戲先生同意了。他們馬上要搬去東郡。看,整個陽翟還安然不動的就這裡了。”
“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是想當多長時間的局外,反正就覺得現下還潁川待著,還陪身邊,那咱就踏踏實實地過日子。把身子養好,咱們好好等著孩子出世,看他長大,將來等天下太平帶們去看海上日出,好不好?”
郭嘉聽著微微愣了楞,手環上蔡嫵輕輕嘆息一聲:“……阿媚……好。”
蔡嫵見此摟著郭嘉脖子,滿足地笑了。
她記不清將來事情如何?亂世風波又如何?現下他還只是她一個的。
雄心壯志也好,滿腔抱負也罷,他願意等待時機,她陪他遠居山林;他願意身處局外,她陪他冷眼旁觀,他願意出山入世,她就一力支援。她本就不是什麼驚採絕豔,天資聰穎的物,學不來諸多穿越前輩的左右逢源,風生水起。和他比,她不精明最多算是有些小聰明。就那麼一眼看中眼前這個,傻乎乎愛上:為他的咳嗽心疼,為他的笑容喜悅,為他的才華自豪。
喜歡抱他,會跟他撒嬌;喜歡逗他,覺得他臉紅特可愛;愛纏著他,看他為她頭疼又無奈心裡會暗自開懷。她不求多,只要這個憂國憂民憂天下之外,還心裡惦念著她和孩子,還會一心一意待她,她就知足了。
十一月份的時候,蔡嫵七個月身孕,腹部隆起明顯,把手放腹間,已經能感受到清晰的胎動。郭嘉忙碌之餘最愛乾的事就是把腦袋貼蔡嫵肚子上,邊聽心音胎動,邊絮絮叨叨跟還未出世的孩子說話。內容從經史子集到尋常瑣事不一而足,聽得蔡嫵扶著腰眼角抽搐:說郭奉孝先生,說三皇五帝,秦皇漢武可以,說莊稼地裡長蟲是怎麼回事?說昨晚被擰了是怎麼回事?這是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