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給他提了一個反擊元軍的建議。這個建議只有很少人知道其中秘密,代號便是“荊柯”。
而綁架大都城的設計和督建者來南方,是整個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步。
此刻,堅守在膠州灣的不是陳吊眼,而是兩浙安撫使李興。各堡壘中的破虜軍士兵也不只是七千老兵,而是五萬三千新銳,大都督府能拿出來的全部人馬。相反,駐紮在建康城外,連綿十里的水寨內,只有浪裡豹、鑽山鷂子所部五千餘破虜軍,其餘全是各地集結來的義勇
長江畔日日操演兵馬的大都督文天祥,在忽必烈回撲膠州灣訊息傳來的那一刻,立即以研究作戰方案為名躲入了城內府衙。自從那一天後,他就再沒於將士面前出現。
丞相大人就在膠州灣,在戰艦上看著大夥。這是堡壘內所有破虜軍將領都知道的秘密。
“命令陳修儒,新訓練好的火槍手,隨時用船運到膠州灣來參戰!”文天祥看了看正在草擬命令的曾琴,繼續補充。
“給呂師夔發信,是做民族的罪人還是洗刷前恥,讓他拿出點行動來!”
參謀們快速記錄著,一道道命令藉助快船和信鴿,飛速向各地傳去。大都督府沒有力量一戰而定乾坤,卻有決心讓忽必烈和他的鷹犬們永遠沒機會踏上長江南岸。
“最後;”文天祥拔劍而起,“以大都督府名義向草原發檄文,把忽必烈驅趕遼東戰俘攻城的舉動告知他們,告訴所有部落,此戰不是針對蒙古人,而是針對一個獨夫,所有民族的公敵!”
“忽必烈決不是什麼英主,也不是你所期待的明君。他是一個獨夫,連蒙古人都棄之的獨夫!”
潭州鎮戍使司,統軍萬戶夏良佐的偏帳,材單薄腰桿卻挺得筆直的卓可侃侃而談。
“那趙家小兒呢,他就是一個千古明君了?”夏良佐按劍冷笑。知道對方的來意,所以他故意在軍營裡躲了近一個月以免老友見面時尷尬。卻沒想到卓可膽子如此之大,最後居然不顧生死硬闖到他的軍營裡來。
對方來的目前很簡單,眼下在荊湖南路,賽因德濟將軍的兵馬與宋將蕭明哲、楊曉榮所部正處於膠著之態,伯顏把大部分新附軍都調往了江西。如果譚州鎮戍司這萬餘新附軍選擇此刻在賽因德濟背後**一刀,可以說,整個江南的戰局都會在頃刻間發生鉅變。
但那樣做對潭州軍有什麼好處呢?大宋重文輕武,將軍們永遠在文職面前抬不起頭來。此時用到武將,皇傢什麼承諾都敢許。將來危機結束,武將們都不會有好結果。況且此刻伯顏大軍對江西志在必得,忽必烈陛下三十餘萬兵馬橫陳山東,剋日即將南下。大宋在此刻的種種繁榮,必將是曇花一現。剎那間繁華後,又會永墜黑暗。
“皇上很聰明,但絕不是一個明君!”卓可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趙昺在泉州的作為瞞不過北元細作,硬把一個頑童說成英明神武,卓可做不到,對說服敵將的事情也沒任何好處。
“那我倒是奇怪了,卓兄憑何而來。難道想借我手中之劍成就你的美名麼?”夏良佐沒想到作為說客的卓可如此坦誠,帶著幾分戲弄的表情問。
“大宋已經不是原來的大宋,它的興衰,不再取決於一個皇上!”卓可坦然地回答。然後,笑著反問“夏兄可曾聽聞約法之說?可曾用過福建器物?可曾見過破虜軍之威?”
“一群大逆不道的狂徒,虧得卓兄好意思提那些顛倒上下的混帳事!至於破虜軍軍威,夏某正欲一見!”夏良佐的手再度按住了劍柄,拇指輕壓,繃簧響亮出聲。
“原來,夏兄寧可給蒙古人當狗,也不願試一試新的治國之道。文丞相之見與卓某素來不合,但文丞相卻讓卓某多了一份選擇!”卓可傲然伸直了脖子,“夏兄但請揮劍,不出十年,當有人為卓某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