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的契約獸,珍妮死的時候他們也就死了。
我不喜歡席德·梅耶,也不喜歡老人馬,但我不願意他們死。於是,在月色下,鼻青臉腫地我和哈姆萊特再次坐到石頭凳子上,心不在焉地聽老鼴鼠的訓導。“騎士是公主的守護者,精神的傳承者,力量與正義的完美結合……”,天哪,編這本騎士守則的人,一定是個瘋子,或者,他天生犯賤。
其實老鼴鼠不羅嗦,我也一直會保護珍妮的。理由我一時也說不清,可能我已經真的把她當成伊沙貝兒的妹妹看了,也可能是出於習慣,但肯定不是他們說的 ‘忠誠’,與‘英勇’也扯不上邊兒。
我可以把珍妮當妹妹,但不會向她效忠。她的嘉摩縷缽沒給過我一點好處,我對那個已經滅亡的帝國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
“席德·梅耶大師老了,固執的我也勸不動,你們別理他說的那些東西”珍妮很無奈的對我們說。溫暖的聖光源源不斷的從她纖細的掌心湧出,包圍了我和哈姆萊特。我們臉上的淤青慢慢消退,身上的痛楚也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知道”,我和哈姆來特舒服地享受著珍妮發出的聖光,設計著自己的美夢,“等給伊沙貝爾報了仇,我們就找個海島去隱居。老鼴鼠找不到我們,即使找得到,他也不能從海底鑽出來!”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給姐姐報仇!”珍妮拽著我的衣角小聲的說“我的聖光,能對付那些魔族”。
淚水順著她長長的睫毛,一滴滴的落在我手臂上。這個小公主就是麻煩,一提到伊沙貝爾,她的眼淚來得比泉水還快。
“不行”,哈姆萊特皺起了眉頭,拒絕了伊沙貝爾。他的理由簡單無比“我老婆已經沒了,要是你老婆也出事了,將來誰叫我舅舅?”
正當面紅耳赤的珍妮和我不知說什麼好時,哈姆萊特拍拍我的肩膀,“我揀她回來是給你當老婆的,可不是當盜賊的。”
然後,哈姆萊特溜了,我憤怒地追了上去。等到珍妮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在去德爾菲的路上。她想追,已經來不及。
二 特權
我,哈姆萊特還有傭兵麥可和米勒,我們四人扮作賣西瓜的老農夫,拉著兩車瓜來到德爾菲。城門的衛兵收了兩個銀幣的進城稅後放我們進城。在城邊找了個客棧放下貨物,我們按著地圖到城主府附近踩點。
勞倫斯的家在城西的貴族區,那裡的街道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寬得多,也沒有果核和馬糞。每個貴族家都圍著高高的柵欄,大草坪上有噴泉和花壇,寬大的房子前有各種雕塑,有時還停著金燦燦的四輪馬車。
按老頭給的地圖看,那個欄杆雕刻著石像鬼,草坪上有巨大的黑色獸人雕像的房子就是勞倫斯的家。就是他那色狼侄子,想得到伊沙貝爾的初夜。
就是那該死的初夜權,毀了我的米店和肉店,毀了我所有的夢。
夜,深了。城主勞倫斯大人家的燈火也漸漸黯淡下來。“動手吧。”我低聲回頭對趴在房頂的麥可說。
麥可點點頭,放下背上那捆暗黑色的繩索。他和米勒在人馬山谷之戰後,加入了我們。作為傭兵中的哨探,使用繩索和鋼抓是他們的必備技能。
米勒小心的把繩索用鋼爪固定在煙囪壁上,我們沿著煙囪的內壁滑下來,進入勞倫斯的家。通常最大的壁爐都設定在客廳裡,勞倫斯家也不例外。客廳的燭臺已經燃燒的差不多了,我們在昏暗的燭光中悄悄進入天井,順著臺階往頂樓走。
勞倫斯家很有錢,每個樓梯轉彎處都立著真人大小的神像雕塑,正好方便我們躲藏。按老頭給的地圖,頂樓左邊第二個房間就是他的臥室。這傢伙據說還有兩下子,所以我們帶了兩個老鼴鼠做的遲滯魔法卷軸,哈姆萊特一推開門,我就向裡面丟擲了一個卷軸。淡蘭的光芒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