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的機會,向破虜軍的心窩捅一刀。
這個戰機稍縱即逝。如果達春能看到,張弘範希望他能先行一步。當達春吸引了文天祥的注意力時,自己會有更好的機會。
經歷了廣南一戰,把文天祥像傻瓜一樣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打算,張弘範完全沒有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以快打快,和文天祥比一比,誰把握戰機更準確,誰臨陣調整策略更及時。
“張帥,如果我軍出兵海上?”李恆在張弘範耳邊,低聲建議。作為副帥,他很會維護主帥的權威,有了想法,也從不大聲賣弄,而是小聲低語,讓張弘範先做判斷。
“李帥,俘獲的戰艦全歸你帶回廣州。我等兵發梅、循兩州,直插南劍。你帶領本部人馬,和新來的幾個降將,沿海岸東進,務必拖住許夫人的興宋軍,讓她無力回援福建!”張弘範點點頭,低聲命令。
“是!”李恒大聲答應。心中一喜,廣南東路各州降將家產頗豐,到了自己麾下,少不得弄些會有些孝敬。如果在利用他們地頭熟悉的特長訪得幾個美女…,李恆想著,眼中露出色迷迷的光。
“李帥小心,文賊詭計多端,不可以常理測之。分兵之後,李帥務必做到兩條!”張弘範看到李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眼前這個党項將領指揮、統率和作戰能力俱是上上之選,唯一的缺點就是貪財好色,所過之處,總惹得地方官員一片抱怨之聲。
“大帥請講!”李恆抱了抱拳,做出一幅很認真地樣子說道。
“第一,不得以水師與敵軍海戰。哪怕是以十敵一,也不得接戰!”
“是!末將遵命!”李恆點頭答應,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破虜軍水師主力還在兩浙與福建之間,據俘獲的鄉民講,昨夜救走宋帝的,只有五艘戰艦,剩下的全是商船。以區區五艘戰艦,李恆不信對方有三頭六臂,可以擊敗自己用港中幾百艘戰艦武裝起來的水師。
“第二,天黑後,不得離開軍營,獨自出行!”張弘範不知道李恆心中的想法,接著叮囑。
“這?末將謹尊大帥教導”李恆有些不滿,但很快滿口答應下來。軍中高階將領搶民女入營消遣,本來是很常見的事。朝廷對此向來睜一眼必一隻眼。但比起在軍營耍子,李恆更喜歡到對方家裡去玩樂。看著一家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會讓他找到更多的人上人的樂趣。
“兩位副帥,崖山被燒燬的行宮及府庫的清理之事,就煩勞二位副帥選派人手。張某先行一步,在廣州等著二位元帥到來,明日一早,大軍立刻出發!”張弘範回頭,對著阿里海牙和阿剌罕命令。
“是,末將遵命!”阿里海牙和阿剌罕痛快地答應道。先時張弘範讓李恆單獨領軍,並增加他的部曲,使得阿剌罕和阿里海牙兩位副元帥在內心深處約略有些不滿。但聽得張弘範把殘宋的行宮和府庫歸自己處理,兩個副帥登時喜上心頭。
雖然負責斷後的宋軍將士焚燬了行宮和倉庫,但燒掉的都是綢緞、布匹和字畫之類。金銀等物不怕火,不會被輕易燒掉。清理行宮和倉庫,就意味著二人可以隨便把抄得的物品中飽私囊。反正眾人都知道府庫和行宮是被宋人焚燬了的,將來御史們也找不能指責大夥貪汙。這番恩惠,可比麾下增添幾萬不會打仗,只會拖累人的新附軍大得多了。
當即,阿剌罕和阿里海牙點了幾百個手腳麻利的親兵,開始搜尋殘宋行宮中的金銀細軟。等張弘範走遠,捎帶著把行宮附近的人家也像梳頭髮一樣搜尋了一遍。無論家中有無主人在場,蒙古兵踢門進去,翻箱倒櫃,舉止比在自己家裡還隨意。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