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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陰暗之事。近幾年來南北各地官員被刺的案子都與他有關聯,甚至連一軍主帥李恆,也在三軍護衛之下,被劉子軍取了首級。在他口中聽到“仰慕”二字,八成沒什麼好事。

想到這,張山背生冷汗,拱了拱手,慌不及待的衝文天祥解釋道:“當年在河水中下毒之事,我家將軍曾極力反對,無奈人微言輕…”

“不妨,有今日一善,己可勝過所有昨日之非!”文天祥大度地擺了擺手,安慰道。旋即把話題轉向了達春所統帶兵馬人員構成方面,把蒙古軍、探馬赤軍、漢軍和新附軍所佔比例,將領、佈防情況問了個遍,甚至連江南東路的呂師夔是否與達春聯絡密切,兩支兵馬相互之間往來情況也問了個清清楚楚。

張山是李甄心腹,自從主將與達春失合後,就開始留心元軍內部的事情。對文天祥所問問題儘量的給出了答案,對自己不太清楚的,則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清楚”或“所知不準確

自從披上新附軍號衣後,他這是第一遭與人說話如此謙虛。不知不覺間過了兩個多時辰,文天祥、劉子俊、杜規等人想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文天祥命人取來一身細環軟甲,一柄斷寇刃,親自捧到張山面前說道:“壯士冒死前來,文某無以為謝。金銀之物,想壯士亦不愛。功名富貴,提起來徒汙你耳。這一身軟甲,一口鋼刀,都是為大都督府近衛人員定做的,望壯士不嫌其粗陋,穿上它沙場稱雄!”

“張某豈敢受丞相如此大禮!”送信人躬身,哽咽道。他知道破虜軍不興跪拜之禮,所以也不做屈膝之事。只覺得文天祥這樣一個傳說中的人物能如此與自己說話,下一刻即便是戰死沙場,也不枉在人生走上一遭了。

“壯士不必客氣,如果可行,恐怕過些日子,還需壯士潛回敵營,為國家大事奔走。這軟甲穿在號衣裡邊,旁人輕易看不出來。穿上他,才能保你擔此重任。”文天祥不容置疑地說道,彷彿算準了張山不會推脫為破虜軍效命。

聞此言,張山也不再客套,接過鎧甲刀劍,深施一禮,說道:“丞相但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文天祥點了點頭,命人安排張山先去休息。待參謀人員把剛才交談的主要內容整理出條目,再次翻看了一遭,然後用平靜的聲音向眾人問道:“看來遼東這盤棋,馬上要收宮了。伯顏不來則己,一來必將是雷霆萬鈞。參謀們把形勢圖己經描好了,諸位看看有什麼良策,可以在伯顏南下之前,把戰勢推到於我們最有利的局面?”

許夫人很少參加破虜軍的會議,這次前來福州與文天祥商議新光復地區的地方武裝安置事宜,剛好趕上。聽見文天祥向大夥發問,想了想,率先說道:“丞相憑何判斷此人不是達春故意派來的死間?”

“派往北方的細作早就把伯顏在大都整頓兵馬的事情報了過來,只是不能確定伯顏南下的具體時間罷了。此人也沒能給出具體時間,所以是奸細的可能性不大。況且無論訊息是否準確,蒙古軍大舉南下的行動己經定局。咱們必須趕在蒙古軍渡江前,做好充分的準備!”文天祥細緻地向許夫人解釋。

把興宋軍融入破虜軍體系後,大都督府盡力讓興宋軍的高階將領不感覺自己被排斥在核心之外,所以破虜軍的日常運作方式,組織結構,都需要向新來的將領解釋清楚。許夫人平素忙於地方治安和朝庭保衛事務,沒時間理會這些事。碰上機會,文天祥覺得理所當然讓她融入破虜軍的中心。

“咱們在北方安插了大量眼線,那邊朝廷上有什麼大動作,十天之內咱們這裡就有訊息!”劉子俊接著文天祥的話頭跟許夫人解釋道,“伯顏逼迫海都簽訂和約後,隨即奉忽必烈之命調集各地蒙古軍將士,準備進攻江南。他己經籌備了很長一段時間,只是因為北元財稅吃緊,一時拿不出太多的糧草,也造不出充足的火器來,才有所耽擱。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