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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度的薄鐵皮,鐵皮上鏽跡斑斑,緊緊粘合在下嘴唇上。

“這……怎麼弄得這麼慘?”李安民捂住了嘴。

穆師傅把蝨婆面具反過來給李安民看,面具的內腔竟然被填滿了泥塊,按正常來說,這面具壓根就戴不上,如果要想使面具和臉部緊密貼合,那鼻樑骨肯定會被壓斷。

穆師傅說:“薄鐵皮與面具的嘴孔接合在一起用來進食,只能吃流質物,這蝨婆面具是蠱婆用來施懲的刑具,如果徒弟或蠱子不聽話,就用這種面具來封閉五感,囚禁在山洞裡折磨到死。”

李安民說:“可蓮花不是七元鱉的女兒嗎?會有哪個母親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就不好說了,也許蓮花不是她親生的,要麼就是七元鱉這蠱婆沒有正常的親情觀念,需要的不是女兒,而是一個聽話的傀儡。”

穆師傅一邊說話一邊把蓮花眼皮上的黑線挑掉,撕下嘴唇上的薄鐵皮,李安民不用她講,自動上前替蓮花擦臉,黑色的液體從蓮花的眼角里溢了出來,順著臉頰滑落。

李安民鼻子也酸了,幫她擦掉黑水,輕聲說:“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們找到了平哥,他在等你呢,打扮漂亮些就去見他。”

蓮花的面板顏色逐漸變淡,叢密的白毛也褪了下去,穆師傅幫她穿上紋著金繡的鮮豔苗服,將銀飾花環一串串掛上。李安民從包裡拿出冬月飛雪鐲戴在蓮花的右手腕上,蹲在後面替她梳頭,用牛角梳一梳子一梳子的從上往下順理,每一梳子下去,蓮花的身體就回軟一分,等到把辮子紮好,她也躺了下來,面容變得很安詳。

穆師傅拿出一截手指粗細的竹筒拔開,這竹筒上半截是枝毛筆,下半截則是裝墨的容器,穆師傅用毛筆蘸朱墨點在蓮花的頭頂心,額心,雙耳,貼上自家的符紙,把她扶起來,手鬆開,她就自己穩穩地站住了。

李安民好奇地問:“你用的是什麼符?為什麼不用招魂幡就能跟著你走,還說停就停?”

穆師傅給蓮花包上花布頭帕,伸出兩根手指說:“送屍一般用兩種符訣,跟字訣和立字訣,和尋常走腳的吆死人一個道理,只不過其他走腳師傅用聲音喊,我這邊給換成符咒了,都一樣。”

待一切忙妥之後,田茂生進來了,見蓮花亭亭玉立地站在堂中,面板已經恢復成淡紅色,得!在外面琢磨出來的牙疼話也不用說了,立馬收拾行囊,往穆師傅身後一站,意思是:什麼都聽你的,我就是個跟班。

穆師傅也不耽擱,換上跟字元,帶著蓮花趕往兩界山,田茂生就跟李安民並排走在後面,悄聲問:“你可看到她是怎麼封屍的?”

李安民還在考慮該不該說,穆師傅就在前面咳嗽了一聲,揚聲道:“商業機密啊,道上規矩,同行不打探同行。”

李安民這回不用考慮了,把嘴皮子捏上就是,田茂生摸摸鼻子說:“我都金盆洗手了,也不算是同行啊。”

穆師傅笑道:“曾經的老同行一樣是同行,你看,你這不又算接了趟生意嗎?”

李安民發現田茂生的眼神黯淡下來,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的,像沉浸在某種情緒裡,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到了兩界山後,穆師傅做了一件驚人的舉動,她竟然把蓮花和李紅冰額上的符全給揭開,兩具殭屍自發自動地跳了起來,直跳對方身前才停住,面對面地靜立在月光下,他們就這樣筆直地站立著,沒有任何動作,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李安民看到兩條虛影從屍體上分離出來,緊緊擁抱在一起,牽起手朝遠處走去……

就在這時,從蓮花和李紅冰的七孔裡流出血來,兩具屍體靠在一塊兒,癱軟地倒進草叢裡,李紅冰仰面躺著,蓮花就趴在他身上。

李安民跟著穆師傅跑到近處一看,屍體全都變樣了,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