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秋十分鄙夷他這種小狗討好主人一般的行為,更鄙夷他眼裡滿滿的崇拜和維護。
至於麼,真丟人。他這麼想著,並將這鄙夷誇大到極致,以掩飾內心深處的豔羨。
又一晚暴雨襲蘭花,他終於不再期盼。
那個惟一會抱著他的人,如今還躺在床榻上養傷,而這傷說起來,也是拜他所賜。
不就是閃電麼,老子不怕!
你都不理我了,我還怕什麼!九歲的江上秋第一次沒有矇住腦袋,咬著牙,用被恐懼和怒火燒灼得異常明亮的眼,死盯著窗外漆黑耀白的天際。
在大自然肆虐暴躁的嘈雜裡,他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再然後,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呃,是幻覺麼?他並沒有力氣伸手去揉眼睛。
“師兄,你身上傷還沒好呢!”這聲音又脆又不滿,是明月那個死小鬼。
另一個沒有回答,迎著他怒視的目光,慢慢朝他走去,仔細看,會發現步履有些蹣跚。
明月心勸阻無效,搶上一步去扶他。
江上秋心頭翻騰著無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