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柔這才想起他左手臂受了傷,不知嚴不嚴重,她看見西裝衣料染出血漬,不禁擰起眉頭。
車子到達別墅,下車後托斯卡朝四方觀望一下地形環境。
他跳上門柱旁的大理石雕像,高舉右手朝天空畫出一個記號,也可能是一串文字。
“你在做什麼?”言柔抬頭看著他,納悶問道。
“發出訊號。”托斯卡躍下地面拉起她的手。快步透過警衛室,手持晶片卡刷過第一道鐵門。
“什麼訊號?給誰看啊?你的手會發功不成?”言柔一頭霧水,他該不會信什麼特殊宗教吧?
“附近至少有十名保鑣在高處監視帕德歐的別墅,我指示他們收拾隨後跟來的不速之客。”他坦白一切,否則依她的個性定會追根究底。
“這裡什麼時候有保鑣監視?你派來的?”言柔詫異。
“不,這是帕德歐早就安排好的。”
“咦?他的身分真的那麼危險?那容榆跟墨德豈不是隨時活在恐懼之中?”言柔瞠大杏眸,不敢置信。
“不,帕德歐只是教父的私生子,真正的仇家不會找上他,他本身不會招來什麼敵人。他只是單純為了容榆跟墨德的安危著想。”
“沒事住這麼奢侈的豪宅,難怪要擔心被綁架,容榆也常抱怨這房子太大了。”他們已經穿過歐式中庭一段距離了,還沒到達主屋。
“這裡不過一英畝,史巴洛為黛雅建的神殿都比這裡大好幾倍。”想到主子的痴情,托斯卡忍不住輕笑。
“嘖!有錢人以為蓋個金屋藏嬌就是愛的表現嗎?”言柔嗤之以鼻。
“當然不只如此,他們兄弟現在可是非常專情。”
“誰能保證,愛情是最容易變質的產物。”言柔冷冷的道。
托斯卡有些驚愣,她的言詞裡似乎有著切身之痛。
沒再多問,兩人走到主屋前,托斯卡拿出晶片卡刷開第二道鐵門,輸入一組密碼,開啟通往玄關的雕花銅門。
走進歐式客廳,他脫下西裝外套,捲起袖口,手臂上的傷痕比他想的還深,傷口上淌出的血液已經凝固些許,暗紅的血漬沾染半隻手臂。
言柔一看他的傷,驀地心窒,感到內疚。“我拿急救箱幫你處理一下。”
只見言柔在偌大的客廳翻箱倒櫃,就是找不到急救箱的蹤影。
托斯卡看見她把整潔的客廳瞬間變得凌亂,忍不住想發笑。
“你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托斯卡建議,再翻下去,打掃的傭人可能會哭。
“應該快找到了。”言柔不死心,開啟最後一個上層櫃子。
嘩啦啦~
一堆紙盒驀地從正上方散落下來,撒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
她彎下身撿起紙盒,剎那間紅了整張臉蛋。
保險套!
這種東西怎麼會放在客廳?而且數量多得令人咋舌。
帕德歐這隻大淫魔!言柔在心裡低咒,一邊慌忙的撿拾盒子。
托斯卡看見她難得的手足無措,好奇的上前幫忙。
在看見紙盒的標示時,忍不住莞爾一笑。
言柔搶回他手中最後一盒保險套,急忙塞回櫃子,瞋視他一眼。
托斯卡看見她嫣紅的臉蛋,饒富興味。雖然她曾當面跟他要精子,也許她其實是很保守的。
言柔拿起手機,先輕咳一聲,緩緩不自在感。“容榆,你家的急救箱放在哪裡?”
“咦?你又受傷了嗎?要不要緊?”容榆擔心不已。
“不是我,是那個遲鈍的保鑣。”才第一天就掛彩,言柔不禁懷疑起他的能力。
“急救箱在主臥室的化妝臺下方。”
“你家的東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