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早川的鼻血從鼻孔中流出,鼻腔中被血液堵住的感覺糟糕透頂,濃重的血腥味倒灌進大腦之中。
被血液嗆住的早川咳嗽著,咳嗽出來的也是被打出來的鮮血,和口水混雜在一起,噴到了面前的那人的臉上。
“真是噁心!”一把甩開了早川,也沒有去管她的腦袋重重的砸在水泥地之上,站起身,擦了擦臉,“這是什麼?不屑?”
“……”早川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句話啊!!”
胸口依然被重重的踢中,胸口一陣又一陣的刺痛――傷口永遠不會癒合,只會愈發愈嚴重。
我能說什麼?
早川在心裡想著,痛楚並非不可忍受。
“打她!”
分辨不清是誰的聲音,這樣呼喊了一聲,隨後她的鼻樑上就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將它踢得滾了出去,不知道已經斷成了多少節――就算是已經全部變成碎片也並不值得驚訝――的鼻樑骨發出一聲悲鳴。
隨後全身上下都傳來痛感。
又腳踹,有拳頭。
至少比在家裡的力量要輕很多,然而數量上卻無以倫比。
“你什麼都不說!我就讓你永遠都說不出來!”
重重的一腳,踹在了嘴上。
本來就已經鬆動不已的牙齒終於沒能夠承受住這一次打擊,掉落了下來,鮮血一發不可收拾,充滿整個口腔,一直到從嘴裡流了出來。
“他吐血了……”
攻擊逐漸的停息了下來,有一個人的聲音如是說著。
“在這樣下去可能會出人命了。”
“哼!”
冷冰冰的哼了一聲,似乎也是知道事情不能腦的太大的關係,轉過身朝著教學樓走去。
周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一直到再也聽不見。
早川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痛楚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
早川吐出了一口血,斷裂的牙齒在血液中多少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為什麼要說話呢……說話後又能怎樣呢……?
這樣,我已經習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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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到家的時候,家中出人意料的安靜――安靜的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詭異,作為每天回家都能聽見各種辱罵的早川來說忽然顯得多少有點不適應。
那是並不常見的風景。
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出現的次數絕對不會超過兩位數。
然而像現在這樣連續四五天都安靜的可以說是詭異不由得不讓早川在心裡感到奇怪。
到底怎麼了?
忽然的平靜莫名其妙的讓她感到不安,然而她也並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會是什麼,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想。於是她只是在廚房中弄了點簡單的東西,煮了點咖哩湊合著填飽了肚子。
父母都不在,這也是又三四天的事情了,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甚至還有點小慶幸,因為這意味著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可以不用遭受的辱罵的轟炸和打罵。
從房間的某個角落裡拿出了自己偷偷存錢買下的簡易醫療盒,從中取出了酒精,藥棉和繃帶。
早川脫下了全身的衣服,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多少顯得有點觸目驚心――然而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再熟悉不過的場景。處理傷口也顯得駕輕就熟。這是她認為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裡,她所學會的最有用的一門技術。
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房間內依然安靜無比,父母似乎沒有任何要回來的意思一般。處理好了傷口的早川靜靜的躺在了掃開了一片碎屑的地板之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但是早